娱乐去了。见他们离开,文才提出也去浙平休闲娱乐一下,一来补救昨晚被吓死的脑细胞,二来减少今晚被吓死的可能性。
我问他:文兄,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文才说:可以,但请你以后不要喊我文兄。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我点头道:好的。我的问题是你昨晚累吗?
文才感慨的说:非常累,比高考还累,从未有过的累。
我说:这就对了啊!咱们作为听众都那么累,何况是表演者呢!拖着铁链哭,那可是精神和体力的双重劳动。
文才点头道:也许你说的对。可是,怕就怕对方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同志。周兄你应当知道,那种邂逅很不美好,一生一次就足够了。
我说:可是我们的经费不是很足够!
文才苦笑:你如果能改掉要钱不要命的坏习惯,也许会更讨人喜欢一些。
我冷笑:那恐怕你们连借高利贷的地方都没有。放心吧!她今晚不会再来了!来了更好,大家坐下来协商一下,找一条和平共处的办法。
文才冷笑道:大家成为同类就能和平共处了!也未必!同类就能和平共处吗?唉,足下已经无药可救了!
当晚,我们早早的就睡下了。按文才的理论,睡觉是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最好办法。一切进入休眠状态,百毒不侵。侵了也不知道,不知道就等于没侵。听起来好像是正确的,我采纳了。
睡到半夜时,被文才推醒。我刚想责问他为何自食其言时,被他紧紧的捂住了嘴巴。这厮明显的受到了惊吓,手心里全是汗,觳觫不已。他冲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往国道那边指了一下,然后才缓缓放开手。我爬起来随文才悄悄的掩至窗前,朝对面望去。
此时正是午夜,明月已然西沉。但数十米之内的物景仍然依稀可见。我赫然看到从西山北坡奔下二十余人,正往国道上而来。让我惊骇的是这群人穿的竟然是宽袍大褂,看样式应该是唐宋时期的服饰。他们头挽短髻,脚蹬草鞋,衣衫褴褛,步履匆忙,有的还戴着枷锁。更诡异的是,这群人在乱石破空的山坡上奔走竟然如履平地,比段誉的”凌波微步”还要洒脱。我问文才:该不会是拍电影吧!可他妈化妆和道具的水平也太高了,搞这么像。
文才捂住我的嘴苦声央求:周兄,你要是不想走进角色就别说话行不!唉!看来咱们兄弟也要进军演艺圈了!我操,朝这边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抬眼望去,就见那群人已经站在国道上,正回头向山坡上张望。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扒开文才的手说:也许没有想像的那么糟,他们好像在逃亡。逃亡的哪有闲心来同化咱们……。
文才哭丧着脸哀求:哥们,请你看在咱们是同类的份上,别说话了行吗?
就在这时候,一辆加长拖挂从浙平方向呼啸而来,从哪些人身上冲了过去。我高兴坏了,握住文才的手说:多好的司机同志啊,见义勇为,开车相助。以后来店里吃饭咱给他打五折。搞定了!回去睡觉。
文才拉住我,朝国道上指了一下小声道:我也多么希望这是一场美丽的车祸啊!可惜不是!
我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那群人仍然站在国道上,完好无损。乖乖!生命力也太强了!
这时候,从山坡上冒出一个黑影,一米多高,纤瘦如竹。三分像人,七分如兽,看起来甚是怪异。那黑影站在一块巨岩上四面观望了一会儿,便朝我们这边掠下来,像山豹一般,几个蹿蹤就到了山下。
那群人见黑影扑来,顿作溃堤之水,仓惶逃向我们这好。文才气得大骂出口:太不懂江湖规矩了!别说你们不是人,就算是人,也不能往我们这边跑啊!会连累人的啊!
我愕然。人家都说胆子是练出来的,诚不欺我!这厮胆子现在练的,都敢大声骂鬼了。要不,你出去指导它们一下呗!
文才缩了缩脑袋,咽口唾沫小声道:还是等等吧!快看,它们停下了。
我扭头看过去,就见那群人已然逃至店前面的砖堆上并立身回头,看样子它们是准备和追杀者决一死战了。
追杀者似乎也明白,是以,掠下山坡之后就放慢了速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漂浮方式移向砖堆。国道和砖堆中间只有三十余米,这三十余米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靠近国道那边正处于西山的绝对阴影中,视线比较模糊,靠近砖堆这边尚有月光余照视野非常相对清明。渐渐的,追杀者从西山的阴影中移出来……它不是人,也不是兽,只是一具包着碎布片的骨架,是一具被剔去了皮肉,摘除掉内脏的骨架。可它却有着比筋肉相连还灵活可靠的运动性能,像正常人那样在砖堆对面走动,似乎在向我们炫耀它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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