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文伯娘觉得好才是好。这又赶上了,因我要入学堂,正好要去买些书来看。”金穗见文太太听进去了,也很是高兴。不管怎么说,她是希望文太太母女能一路顺风,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文太太笑道:“你去更好了,你识得字儿,正好给小寒出出主意,莫让人给诳了。”
文华也要去凑热闹,文太太不准,却磨不过她,只得让人照顾仔细了,临出远门的前一天可不能出岔子。
路上,金穗和文华又说了好一通话,等到了书肆门口时,文华支开小寒,悄声对金穗道:“小寒姐姐有十八了,却是我们家耽误了她。等过两年,黄妹妹你要是瞅着有好人家,帮她说一说。”
金穗微囧,她家里还有个双十的月婵还不知道未来夫婿在哪里呢,文华竟然又把小寒的终身大事托付给她。但这是文华头一回拜托她,她也不好拒绝,便压低声音道:“文姐姐且放心,这事儿我回头跟我爷爷说一声儿,爷爷常常在外面,见的人多些。”
愁的是,她没机会认得外面的男人啊!唉,不知兼职媒婆好不好做。
两人都是小小的女儿家,实不该说这些话,奈何文华没别人可托付,见金穗应了,当下脸颊染晕。
文华感激地抱着金穗的胳膊好一阵摇晃,金穗晃得头晕,问文华要给小寒找个什么样的,文华想了想,偏头道:“这我说不好。小寒姐姐是个有主意的,只要她满意就好。”
金穗头疼地扶额,小寒满意?要是小寒看中的是哪家侯府公子,她可没半点施展的余地。当下狠着心答应,文华和文太太此去不知多少年,总不能让她们有后顾之忧,在路上还操心着家中的事儿。
两人略商议几句,到底是闺中女儿,不过心底有个数罢了。
金穗为文华挑了不少书,文华喜滋滋地抱在怀里,珍眉殷勤伺候前后,见文华去付账了,她忙焦急地唤金穗道:“姑娘!”
金穗抽了一本书,回头故作疑惑地笑问:“啥事儿?”
珍眉窘迫地揪着衣角,小小声道:“姑娘,能不能帮我买本养花的书?”
“这本可不就是?”金穗见她窘得脸都红了,也不再逗她,把挑好的两本书塞到她手中。
珍眉这才欢喜地笑了,捧着书乐呵呵地傻笑两声,比得了贾娘子做的北方点心还要高兴。
挑完书回到马车上,文华止不住抹泪,金穗陪着掉了两滴泪,倒是真的舍不得了。这回的分别不比往昔,且不说要去多少年,真遇着什么风险,可真是生离死别了。
偏偏文太太有高远志向,金穗慢说拦不得,便是拦得,也没那个资格。私心里,金穗还有些羡慕文太太的勇气。
送回文华,金穗这才问起月婵之前在文家没说完的话。月婵略皱了皱眉,说道:“那些地痞子,领头的人竟然是姚府的宗亲,姚公子自愧管束不严,回了姚老太太,姚老太太申斥一番也就罢了。”
原来如此,金穗暗幸当初没选择姚府附近的宅子,不然邻里有个摩擦,姚府为难一回两回没大碍,若是为难回数多了,岂不伤情分。
从书肆回到黄家,不过略歇了歇,月婵和晓烟为金穗盛装打扮,其实她一个小孩子,再打扮也不会有多少惊艳的感觉,不过是看着喜庆些。月婵挑了薄荷绿撒碎花的交领短襦,配齐腰薄荷绿渐变色片幅拼接裙。
这套裙子是金穗到了梁州之后才做的新的,正是为着今日这个宴会。因赶不及绣花,金穗索性让衣坊的绣娘做一条渐变色的裙子配那件撒碎花的短襦。七层拼接片幅,正好合着她的年龄,因拼接处镶了细小的同色的纱,使得变色没了突兀之感。恰她年纪小,这条裙子并不长,倒显出几分可爱来。
金穗起身转了一圈,月婵拍手道:“姑娘好巧的心思,奴婢觉着,比那绣花的裙子还好看些。”
“往前我娘亲打过渐变色的络子,我才想起这个巧宗来。”金穗笑着道,也很是满意衣坊的绣娘巧手,就是有些心疼银子。只这么一套衣裳,就花了将近十两银子,买个小丫鬟也差不多了,奈何黄老爹当时二话不说就付了银子。
好在这样盛大的宴会只有一回,金穗此时倒盼着慕容霆早早离了梁州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