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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长雍带金穗到内院,原来这外面看着简陋的院子内有乾坤,从进二门起,院落整洁,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婢仆们见到姚长雍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来行礼,声音并不高。
姚长雍挥退他们,对一脸焦灼的金穗道:“这里住了五位伤患,是镇上一位大夫的府邸。”
金穗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声,院子里飘散着阵阵药香,夹杂着小声的痛吟声。金穗脸一白。
姚长雍将金穗送到门口,下巴点点门内:“黄老太爷在里面,黄姑娘进去吧,我就不送了。”
金穗忙道声谢,匆匆入内,撩开厚重的门帘,一股子浓郁的药味铺面而来,比在外面的味道强烈多了,其中夹杂着燃烧的炭火味道和暖气。金穗一眼就看见黄老爹斜靠在床头,小桌案架在床上,他正奋笔疾书,棉被铺卷到半腰上。
金穗哽咽着轻喊一声:“爷爷!”
黄老爹猛地抬头,金穗虽蒙着脸,身上穿着厚厚的大氅,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霎时又惊又喜,讶然道:“穗娘儿?你咋跑这儿来了?”
他要起身,忍不住痛得拧起眉,却忍着没呼出声。
金穗忙跑到床边:“爷爷莫急,本就受伤了,莫乱动。”
金穗脱下外面的大氅给晓烟,摘下面纱,鼻头还红红的。黄老爹心疼地握住她一双冰凉的手。搓了搓,金穗却挣开:“有点凉,我自己暖暖就好。”她左右手各握着相反的手腕。
屋子里有个拨火盆的小丫鬟,见是黄老爹的孙女,便丢了火钳子。和黄老爹告个退,晓烟也识相地告退。
黄老爹略略一想便明白了金穗怎么会来这儿,脸一垮责备道:“不在家好好呆着,出来瞎跑个啥儿?挨着过年,外面盗匪猖獗,你就不怕个万一?”
“爷爷许久不回信儿,我担心嘛!又听说爷爷在阳陵县遇到劫匪,受伤,我哪儿还坐得住,就跑来了。也是带了侍卫的。”金穗满心担忧。随口解释两句,把黄老爹左看一遍,右看一遍,黄老爹背着灯的那边脸擦了一块皮,面色憔悴。只精神尚好。
虽表面看没有多大伤。可方才黄老爹要起身时拧眉的模样落在了金穗的眼里,越是看不出来的伤才越可怕,不等黄老爹再出口责备,金穗急急地问:“爷爷,你到底伤到哪儿了?”
金穗人都来了,黄老爹想着不好打发,早晚瞒不住,指着被子道:“摔到腿了,轻微骨折,休养一两个月便好。值得你小娃儿家家的跑这远?”
黄老爹说得轻松。金穗却没那么轻松,眉梢紧紧蹙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黄老爹向来报喜不报忧,只怕病情比他说的要严重得多。可金穗没法子,总不好逼着黄老爹给看伤腿。
一想到黄老爹路上遇到劫匪凶险的场面,金穗忍不住热泪盈眶,只死死咬着唇,说不出一个字来,心中是又惊又怕。
黄老爹本来要责备的话也只得换了温和的口气来安慰她:“穗娘儿,你瞧我不是没事儿么?莫白担心了。”
金穗莫名委屈,又知这回偷跑出来自己不占理,便先责备黄老爹道:“爷爷,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年纪,咋说你是焰焰坊三分之一的当家人,何苦自己东奔西走,四处奔波。要说我,从今儿的起,爷爷要少出门才是。”
黄老爹被孙女念叨,心想,这小妮子越发了不得了,打哈哈道:“我咋好真全撂开手儿给楚王府和姚府呢?再者,爷爷虽一把年纪了,要多给穗娘儿攒些嫁妆啊。”
金穗越发心酸,黄老爹完全可以每年等着拿分红,不管火柴坊的任何事,可这样的话,将来黄家在火柴坊内会完全失去话语权,契约期限一到,没有任何权力的黄家将处于完全的被动地位。本来有这二十年的分红,黄家积攒下来的家资足够养活金穗几辈子了,黄老爹却担心自己百年之后,金穗无依无靠,他只得早作打算,尽力为金穗争取砝码。
正如对待姚家的态度一样,黄老爹将姚府送的礼原封不动地等价送回去,这样姚府欠着黄家的那一份情便会一直欠着,将来他有个意外,金穗至少能受姚府一时庇佑。
这份心思,金穗和黄老爹相依为命数年,又怎能没察觉到呢?
正在祖孙两人互相明责备暗关心时,晓烟突然闯进来,金穗以为是客栈的酒菜到了,抬眼时却见晓烟满脸的惊惶。
金穗心一沉,对晓烟使个眼色,起身对黄老爹道:“爷爷,我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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