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让祝叶青给杨公公带话过去,杨公公未能得到姚太后的全部信任,否则的话姚太后把傅柳梢秘密接进宫里藏起来,囤积居奇,也不会瞒着他了。但是,这不妨碍他做点小手脚,让姚太后跳脚。
先是宫女在傅柳梢暂居的偏殿发现柜子的角落里掉了一颗黄色的不明药丸,那宫女是伺候傅柳梢的,知傅柳梢保胎吃的是汤药,而非药丸,恐是旁人谋害傅柳梢的孩子,急三火四地悄悄把此事上报给姚太后。
姚太后命人搜查偏殿,查出傅柳梢的首饰盒子夹层有十几个类似的黄色药丸,命太医查验,姚太后被“阿芙蓉”三个字惊得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杨公公给姚太后分析各种可能,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道了一句:“……也可能是傅姑娘身边的丫鬟带进来的。”
宫门查验严格,傅柳梢是姚太后的娇客,没人敢认真翻查她的行李,却会极严地全身搜查她的丫鬟。杨公公这话其实直指傅柳梢带阿芙蓉入宫。
姚太后拍了一把檀木桌案,茶盏应声而响,呵斥一句:“不可能!”
说是如此说,姚太后目光闪烁,充满了狐疑和心痛。
杨公公嘴角轻轻翘起,又飞快地敛了弧度,诚惶诚恐地道:“是,太后娘娘,奴才嘴贱,该打!傅姑娘御下有术,怎会管不好她的丫鬟呢?且傅姑娘的丫鬟可没本事弄来阿芙蓉这种昂贵的脏东西!”
说罢,杨公公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姚太后阴云密布的脸微微放晴,摆摆手,道:“莫做无赖样子,当哀家不知你的鬼心思。这阿芙蓉来得蹊跷,居然能带进宫来……”
言罢,长长一叹,心脏却止不住颤抖,这是多大的疏漏啊!万一这东西入了皇帝的口,那可是要捅马蜂窝。嵇氏皇族怎么会任由一个沾染阿芙蓉的人继续坐在皇位上?
杨公公则仿佛悚然一惊似的,大呼小叫地道:“太后娘娘,这阿芙蓉在偏殿发现,太后娘娘是宫里地位最尊贵的人,那阿芙蓉可别是冲着太后娘娘来的,还是请太医为娘娘诊个平安脉吧?”
姚太后眉一瞪,她差点忘了,若是傅柳梢想要控制她,肯定会给她下药的,反正太医已经知道阿芙蓉在宫中出现。诊脉也是为自己正名。
太医在偏殿心惊胆战地等候姚太后的传唤。听到召见。忙去给姚太后诊脉,阿芙蓉通过脉象很难诊断出来,是以,太医挤了姚太后手指上的一滴血进行查验。结果令姚太后舒口气。捂着破了个针头大的伤口的食指,满眼含泪。
太后宫里发生的事很快被皇帝知道了,绥平帝立马让留在傅家的人严密监视傅柳梢,绥平帝的震怒可想而知,原以为傅柳梢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不可能这般阴毒,便没把她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和阿芙蓉有所联系。
未免打草惊蛇,绥平帝又换了一批姚太后宫里的人,举报有功的杨公公自然被妥妥地留了下来。
巧的是。绥平帝方有动作,傅柳梢便去了藏书阁拿药,被绥平帝的人逮个正着。那些人想要将功赎罪,个个摩拳擦掌,很快。傅柳梢给傅池春喂食大量的阿芙蓉,且与不明人士接触,顺藤摸瓜,竟摸到了摄政王府!
绥平帝把调查结果告诉姚太后,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对姚太后从儿时满满的濡慕之情,转变为浓浓的失望。
姚太后则气愤地大哭,原来她以为的生父病情好转,不过是假象罢了!一会儿大骂傅柳梢,一会儿大骂太医无能。杨公公一面附和,一面翻白眼。
傅家也有姚府塞进去的几个眼线,绥平帝的人一有异动,金穗便知晓了,她微微勾唇,绥平帝越来越雷厉风行,越来越有皇帝的派头了。
且不说姚太后和绥平帝想着怎么惩办傅柳梢,金穗这边洪燕菲再次到访。
无论两人开始说的什么话题,洪燕菲总有办法扯到“千里寻夫”上头去,这一回洪燕菲讲的是不知打哪里听来的真人真事,名姓住址一应俱全。
洪燕菲看金穗神色淡淡的,略显失望,暗恼金穗怎么是个榆木脑袋,庄稼户出身的女儿就是蠢,听不懂她的暗示不说,还是个铁石心肠!姚家怎么看上这种既没有脑子,又不关心丈夫死活,空有容貌的花瓶!
金穗瞥见洪燕菲眼中的恼恨和恨铁不成钢,脑子稍稍一转,便猜到她想什么,无非是认为她笨得听不懂她的暗示,又不爱姚长雍,抿了口茶,她眼神示意锦屏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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