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让他们起身,无奈地抿唇道:“你们哪儿有错了?”
锦屏擦掉眼泪,红着眼睛道:“那四奶奶能否回去?”她看了眼从马车里伸出头来的洪燕菲,愤恨地瞪向她。
洪燕菲自从知晓被金穗算计,心里便不舒服,不服气地瞪了回去,记起对方是个丫鬟,掉了自己身价,帘子哗啦一甩,缩回头。
金穗安抚地拍拍她肩膀:“我既然出来了,没有回去的道理。你们谁要是怕天高水长的,自回去便是。伯京里和锦官城两头已经安排好了,我便是回去也做不得什么。”
锦屏不懂金穗的话意,急急劝道:“可太太不晓得多着急呢!四奶奶可莫听洪姑娘胡说八道!”
“太太恼我,还说要休了我,我成日家在太太面前晃悠,徒惹太太心烦。我走了,太太该松口气呢。再者,洪姑娘的话我可半句没听进去过。”金穗暗自笑了一回,天底下敢像她这么摆婆婆一道的,恐怕没有几个吧。
锦屏跺脚:“四奶奶,太太说的是气话!”
“人气急说出的话,焉知是气话,还是真心话?罢了,还是那句话,你们不愿跟我走,就自回去吧。”金穗淡淡地笑道,雷打不动。
青凤思索片刻,第一个跪下:“属下愿护四奶奶前往扬州!”
姚家的侍卫唯家主之命是从,便是舍掉性命也在所不惜。见状,侍卫们纷纷反应过来,跪下表忠心。慕容王府调给金穗的侍卫本就听从金穗和青凤差遣,自不会有二话。
金穗点了点头,道:“你们都起来吧,路长着呢,雪地里凉。”
侍卫们齐刷刷地起身,整齐划一。
金穗又看向着急的锦屏:“锦屏姐姐?”
锦屏一怔,这一声称呼金穗已经很久没叫了,她一瞬间想起姚长雍和金穗出行的日子。那时候金穗还是个小女孩,因队伍里只有她们俩个女孩子,两人很亲密。
一转眼,金穗成了杀伐果决的主母,而她却因一点小事而慌了手脚,怕是金穗也彷徨呢,她实不该如此。
她忙把眼泪擦得一干二净:“四奶奶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
金穗点点头,翻身上马,打马行进之前扔给锦屏一盒脂膏:“擦擦脸吧。仔细皲裂了。”
锦屏接住盒子。脸色微红。寒风凛冽,她方才哭成那个模样,脸上跟有刀子割似的,锦屏既赧然。又觉得温暖。
青凤在她旁边吆喝一声:“出发!”吓了锦屏一跳。
锦屏方才在青凤面前丢了脸,这会儿脸色便不好看,暗暗瞪了他一眼。青凤不疼不痒地摸摸鼻子,他哪里犯着她了?巫秀说的没错,女人就是莫名其妙!
到了下一个城市,金穗强硬地换掉洪燕菲的豪华马车,洪燕菲不满,金穗特淡定地道:“我是去寻人,需要的是速度和安全。洪姐姐的马车着实招人眼红,难道洪姐姐忘了那几个地痞流氓的调/戏?”
洪燕菲眼睛一红,顿时不说话了,现在不是金穗有求于她,而是她有求于金穗。出门时安全是个很大的问题,她往日坐在官家马车里自然没人敢来惹她。
金穗将整个队伍伪装成一条去扬州的商队,还买了些当地的土特产,就说是年关将近,所押的货物是年货。
每经过一个城市淘换一回货物,未引起别人的注意。别人看是附近城镇的土特产,便以为他们是那个地方的人,倒也无人打他们主意。
等到达兖州的时候,金穗花费七百两银子置办的年货赔赔赚赚的,最后一算,除了路上花用,还赚了二十两银子。金穗随手扔给锦屏,在昌邑县府最大的酒楼定了一桌席,又添了银子给下面的侍卫们买酒席,就当犒赏大家了。
金穗、青凤、锦屏和洪燕菲一桌,起初洪燕菲坚决不肯跟锦屏、青凤坐在一起吃饭,金穗让她独自一桌,渐渐的,她自己觉得没趣,又凑到金穗三人这桌来。
而且,洪燕菲本没带丫鬟,发觉很不方便,自从锦屏来了之后,指使锦屏做这做那,锦屏冷冷地瞪她,纹丝不动。洪燕菲借此嘲讽金穗,金穗随手买个小丫鬟伺候她。
结果洪燕菲怕那丫鬟手脚不干净,睡觉时夜夜枕着自己的包袱。
锦屏偷笑着和金穗说起,金穗翻个白眼,爱怎样怎样。她这会儿倒警觉起来了,先前乘坐豪华马车,怎不见她警觉?可见是长记性了。
锦屏点了个火锅,吃着热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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