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见了来人,吃了一惊,问道:“你一直在南海?前年破落户半夜砸门攀窗,是你打跑的?那年盗贼潜入城中,欲劫掠商户,是你通知羊将军缉捕的?”
那人拱手,回答说:“就那些浅薄藏身术,略如皮毛,还瞒不过我的眼睛。我虽然诸事缠身,但有闲暇,还是会回来探视锦儿姑娘的。各位打扰了,我乃陈盛,江湖朋友送绰号‘不见尾’,意思是我打架落败,逃跑时尾巴一夹,就再也寻找不到。”
众人大笑,羊耽拱手说道:“藏身术端的精妙!竟然在将军府中进退自如,无人知晓。好汉,且入席,共饮一杯如何?”
陈盛也不推辞,说道:“将军府的美酒,我偷喝过不少。但这次主人相邀,光明正大入席,却之却之为不恭也!”
成庸先满斟一杯,谢道:“多谢陈兄弟周全锦儿!”
二人一饮而尽。
成庸再斟一杯,说道:“宋州一别,暌违甚久,今日方知陈兄弟重义如斯,我再敬一杯!”羊耽也举杯道:“羊某同敬!”三人意气相投,宴饮甚欢。
羊耽说:“听绣儿姑娘说,成兄要与锦儿结为连理,在下些许贺礼,莫嫌粗薄。”令绣儿捧出两锭金子,足色五十两,共计一百两。
成庸拱手说道:“羊兄有心了。”
然后取出一锭来递给陈盛,道:“韩老大的兄弟留下的妻小都在建康,些许金银,不抵陈兄弟翼护锦儿之恩于万一,诚望笑纳,也就当做为各位兄弟置办一桌喜酒。”陈盛道:“好说,好说!”也不推辞,便去袖里藏了。
陈盛再饮数杯,告辞说道:“离了韩老大后,陈某数年来习惯独来独往,锦儿无恙,完璧归赵,不负韩老大所托,于今便去了。”成庸说道:“韩老大恐怕误会陈兄第,却待杀你。”陈盛笑道:“我不让他寻着便是。”言毕做个四方揖,轻飘飘的越过墙头,不知何处去了。
成庸叹道:“七年守一诺,真义士也!”
羊耽也赞叹了一回,说道:“成兄若不嫌弃寒舍简陋,可就此举礼成婚,不知意下如何。”
成庸再饮一杯,谢道:“感谢羊兄厚谊,但并非小弟嫌弃贵府。只是我早已被逐出门楣,六亲皆已无涉,然尚有一师尊,人谓:事师当若父。婚姻大事,当禀告之。”
羊耽说道:“成兄事师以谨,羊某佩服!不知成兄何日启程?”
成庸说道:“明日清早即去。”又看了看月色,说道:“夜已深,将军明日还有军务,不敢多作打扰,就安歇了吧。”
羊耽说道:“如此,成兄鞍马劳顿,也早点歇息。”
言毕,二人起身拱手作别。绣儿却急忙说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事忘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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