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庸问道:“何事?”
绣儿道:“就是昨日说的那事儿啊???”
成庸故意说道:“最近记性不好,你倒是说何事呀!”
绣儿脸红跺脚,趴在耳朵上说了几句,害羞的跑开了,锦儿赶忙追上。
羊耽说道:“绣儿本成兄贴身侍婢,昔日武皇帝暂事托付于我支用;她一直眷念旧主,若是不舍,成兄可带她回去,沿路服侍成兄并锦儿姑娘。”
成庸笑了,说道:“昨夜,绣儿姑娘已经跟我说了,她一直钟情于羊将军,只恐将军嫌弃婢女之身,不敢僭越。适才,又于耳边托我提起。”
绣儿在树影里跺脚,锦儿不怀好意的望着她,她低声道:“我哪有跟公子如此说?只求他赐予将军为婢就好???”
羊耽说道:“昔日建康大败,武皇帝带我回南海,一介破落子弟,身负国恨家仇,孤苦潦倒。多亏绣儿姑娘百般照顾,温言开导,让我振作。后武皇帝再入建康,令我防御安南,绣儿自请去城外居住,绳枢瓮牖,蚊鼠肆虐,她默默忍着,只为每日给我送碗热汤水??????不瞒成兄,听说五弟安好,我心事大了,也想过向绣儿姑娘求亲;但她却心心念念在你身上,盼你回来,我虽近水楼台,却也无法开口。”
成庸道:“她念旧恩,不肯背主而已。既然是我之婢女,其父母已殁,当由我做主,许配于将军。”于是喊道:“绣儿何在?出来伺候!”绣儿羞臊,锦儿却喊道:“在这儿呢!”绣儿无可奈何,脸红红的,跟着锦儿出来,成庸说道:“你这丫头,一直在偷听?”绣儿低头不答。
成庸道:“既然如此,就赏了你给羊将军罢。这五十两金子,购置些嫁妆,我就是你娘家亲弟,万勿推却。”绣儿含泪叩了三个头,道:“公子保重。”成庸道:“你这丫头,何必伤怀?我还有锦儿伺候。”
言毕拱手,锦儿自引他入客房歇了。
羊耽说道:“成兄既认你为姊,当为贵客,请入客房歇息。”
绣儿道:“你却在嫌弃我了?”
羊耽说道:“我是尊重你。待来日娶你过门,自当同睡。”
绣儿害羞,红着脸跺脚说:“我是说,你不让我像先前作婢一般,在外堂伺候?”
羊耽羞惭满面,说道:“你家主人认你为姊,已非婢女,岂敢让你再伺候?”言毕,唤个婆子,收拾一间客房,令其伺候安歇。那婆子是过来人,一看这情状,已知道个七八分,把绣儿当作主母般,好生伺候而去了。
第二日清早,羊耽与绣儿准备若干衣物盘缠,准备给成庸二人践行,二人却不见踪影。问门吏,答道:“昨晚献王去后槽取了马匹行李,与锦儿姑娘连夜去了。”
二人伫立良久,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