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必误华夏。然崇外背古、数典忘祖之辈,若纵其恶,是亡我炎黄也!”
于是亲自带人去剿,那少正卯道:“汝门下弟子三千,不乏若子路之勇武者;吾门下弟子也有数千之众,岂无勇者哉?若武斗,必血流成河,不若吾二人立契,私斗而争,生死无咎,但看天意。”原来那少正卯,亦是一代西洋剑术宗师,耳闻孔丘以学说立世,不过一儒生,手无缚鸡之力,群斗刀枪无眼,而私斗止杀一人,胜算必增,故而约期武斗,败者当遣散弟子,烧尽经书,不复以经典传世。
是日,少正卯以拔剑以对,孔丘也拔出佩剑,少正卯嘲讽说:“儒门多以剑譬君子,佩戴自诩,然无用也。”于是将平生之所学,纳之一剑,欲一举而尽全功,但见孔丘之剑,正气浩然,后发先至,刺心而出。少正卯大惊道:“世谓儒生手无缚鸡之力,然剑法不为世所知也!”仆地而死。
少正卯的门人子弟按约焚毁少正卯之书,西化之祸,方才止弥,时人谓之“正义之诛”也。然其弟子执念深重者,犹崇媚西方,世代相传,甘为西方之奴狗,号称“公知”,指摘故国,诟骂祖宗,唯恐天下不乱,迄今未止也。
原来那秦姨侍奉孟夫子日久,濡染久了,也习得几式剑法在身。那十数人拔刀剑出鞘,再也不怜香惜玉,围攻而来。秦姨毕竟蒲柳之质,剑法未慌乱,气力已然不济,左支右绌,身上带了几道伤口,连那把扫帚,也被寸寸削短,焉能抵得住精钢之兵器?正危急间,忽然门口有人大喝一声,响若惊雷:“住手!”
十几个黑衣人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往门口望去。但见一农夫,身穿葛衣,戴一破斗笠,掣了顶门棍,怒目而向。众人看了一回,反而大笑,道:“你这村野匹夫,并非我等要取了你的命,是你运气不好,自己撞到的。”农夫不理睬他们,目光跃过穷凶极恶的十几名恶汉,望向秦姨,问道:“你还好吗?”
秦姨用手捂着手臂上的伤痕,汩汩的流着血,生气的说:“你是看不见吗?我像很好的样子吗?”白云川挣扎不起,但见农夫回来,大声疾呼道:“大叔,这些人打伤了秦姨,还说要先奸后杀···”突然觉得不雅不敬,扇了自己嘴巴一下,农夫已然明白。
那农夫道:“既然这样,他们都该死。”又对那些黑衣人说道:“按律,非经主人允许而登堂入室者,杀之无罪。你们知道吗?”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什么屁法律?我们伸长了脖子等你砍,你何不动手?”
农夫道:“恭敬不如从命。”
短棍击出,毫无章法,无迹可寻,激起一片尘土,纷乱而下,似身入荒漠,平地惊起一阵沙暴······残阳泣血,菜蔬流碧,和着钢刀上的寒芒,洋洋洒洒交织出一片奇景,不似人间,更像浮幻。
那十几柄长刀,纷纷挥舞,棍式过处,避其锋,点刀身、击刀背,骨碎声迭起,惊碎幻梦,留下道道残影。
一地若石刻的身躯,或头骨碎裂,或脖颈扭折,或背脊断裂,或口中呕红,血色的阳光下,扭曲的尸骸,恐怖的形体,狰狞的面容,以及······突出的眼球。
风起,尘埃落定,倒地的伏尸,留下最难以形容的战栗。
农夫踏过一地伏尸,走向秦姨,缓缓说道:“没事了。我给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