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川和秦姨连忙循着柳红鸢的指点,跑出门去。
只见菜园门口趴着一位女子,约摸二十多岁年纪,虽着寻常百姓衣裳,但掩不住天生丽质之貌,背上插着一支箭,面色苍白,血流满地,柳红鸢洗完碗去门口泼水,却正好遇着,吓了个半死,把洗碗盆都扔了。
秦姨看了此形状,对柳红鸢说道:“你赶快下山,去镇里寻鬼见愁大夫,跟他说南山书院秦姨有事央求,请治箭伤,引他前来。云川,跟我先救人。”
柳红鸢一路奔跑去了,白云川与秦姨把那女子抬起来,剪断长羽,箭簇入体过深,却不敢拔出来,就安置在农夫的床上,擦拭血迹。
秦姨还是不放心,与白云川取了簸箕,打扫血迹,却闻得一阵鸾铃响,远远有人说道:“中了一箭,还能爬这么高的山,也是厉害。”又一个道:“我等骑马,山路蜿蜒,反不如徒步爬山快,就在这里下马,沿着血迹爬上断崖去,想必她走不了多远。”
白云川害怕了,说道:“秦姨,这必然是仇家追杀,追她的人,稍后就在崖外,怎么办?”秦姨说道:“这穷山僻壤,民风淳朴,哪来什么仇家?外面兵荒马乱,或许是避祸而来的人,我们怎能见死不救?”
白云川说道:“听那嘈杂声,应该有十几个人,我们怎么护得下这个女子?”秦姨正色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岂因小义而不为?你还年少,可从屋后菜园遁去溪谷,我却不能负了孟夫子多年的教诲。”
白云川忽然血往上冲,慷慨道:“从小,叔父就教导我做顶天立地一男儿,怎能畏死偷生?”秦姨急的跺脚,说道:“你这傻孩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白云川跑向厨房,把菜刀握在手里,嘴里还嘟囔着:“秦姨,看我保护你。”
言犹未毕,十几名黑衣人涌至门前,一脚踹开柴门,凶神恶煞的喊道:“血迹到此中断,想必是你们藏了起来,速速交出那位女子,否则我烧了你这茅屋。”另一个道:“大哥且慢,我看着娘们儿长得不错,给兄弟们开开荤,再杀不迟。”众人淫笑,收起刀剑,伸出双手,慢慢逼上前来。
白云川大喊一声,持菜刀窜出,冲着前面的那人砍去,那人身子一侧,躲过刀去,一脚飞出,踢出数丈,道:“小野娃子,毛还没长全,就学会在女人面前逞能了?别急,等叔叔们快活够了,也让你开开荤!”言毕,把手往前探去,道:“美人儿,别怕,哥哥会好好疼你···”
却见秦姨把扫帚杆一挥,使个剑路,冷不防那人脸上挂出一道血痕,血直流下来糊住双眼,疼的嚎啕大叫。众人中有见识广的,道:“大家小心,这是儒门剑式,昔日孔老二诛少正卯之剑法也。”
原来那少正卯,本也是一教之祖,自西方而至,因所传学说,多离经叛道之语,言“民当自为主,无当以令缚”“道德皆束缚,不复令自由”,即所谓“自由”“民主”之谓也。时年长而恶养双亲者、乱伦而欲引之为据者、谋私欲而背国者,皆蚁聚门下,奉以为师,声势渐大。若童蒙孺子,生而纯洁似绢,染苍则苍,染黄则黄,岂可辩其真伪?更有一般儿的吏农工商,不通经典,以为良师,送子女为弟子,荼毒肆虐,乌烟瘴气。
孔丘闻之,感慨道:“《黄帝内经》曰:‘毒药亦自西方来’,诚不虚也!西风东渐,必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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