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从秦无尘待臻蓓的恭敬态度中,看得出来眼前这少年绝非凡人,能被秦无尘特意带来辅助查案的,又岂能是平庸之辈?
眼下秦大人已经指望不上,也只能寄希望在这少年身上了,念及这里,他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拱手道:“如此,就拜托小兄弟了!但凡有需要的地方,加尽管开口吩咐,一定莫要客气!”
臻蓓身子一歪,被南宫赫扶住,勉强向月如霜回了一礼。
直看得对方战战兢兢:“小兄弟,你可还好?”
臻蓓笑了笑,道:“在下中毒尚浅,月公子无须担心!”
月如霜点了点头,道:“这样便好。”
他连忙安排下人,熬一些醒脑的汤水送来,又命人把接碰到碗碟的下人,尽数关了起来,等候盘问。
臻蓓喝过醒脑汤,身上的困乏之意,已散去了大半。
秦无尘被扶进厢房休息,月如霜安排了几位武功高强的门客,负责轮流守在其左右,护其安全
臻蓓则在房中,翻看着官府送来的案录。
死者的尸体和仵作的验尸记录,臻蓓他们均已经检查看过,凶手所用的凶器,为安置泪蜡的烛台。
这里的烛台底座与台身可以拆开,两者通过台身那根造型别致的铜针相连。
凶手正是拔下烛台,用那长约五六寸的铜针刺入死者心脏,致使其丧命的!
臻蓓想起死者身上的伤痕,重新拿起那四个烛台,端详了起来。
突然,她眼神一凝,把四根铜针摆在一起,果真有一根铜针较之其他三根,稍微弯曲了一些,不细看很难察觉。
她寻来与之为一体的那烛台底座,尝试着把那弯曲的铜针插回去。
“你在作甚?”南宫赫见她反复摆弄着那烛台,忍不住问道。
臻蓓蹙眉道:“若你用这凶器杀人,这铜丝可会发生变形?”
南宫赫自她手中接过烛台,嗤笑道:“自然不会。这凶手分明没有功夫在身,用蛮力刺入对方躯体,方会有这样的结果!”
臻蓓微微一怔,长吁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四个证人之中,有人撒谎了!”
只是这四个凶器,早在他们到达之前,已被混淆在一起,再难辨认出它们之前所在的房间。
臻蓓找到负责购置生活用具,胭脂水粉等杂事的管事婆,她们成日与这些姑娘丫鬟打交道,对于她们之间的矛盾小隐私,最是抹的通透彻底。
“古公子,老婆实话实说,这里还鲜有有姑娘和侍奉自己的丫鬟,关系亲密没有矛盾的!就拿这四个小丫头来讲,哪个不曾被姑娘掌掴嘴巴子?这个难怪了,成日抬头不见低头见,锅勺还碰个响哩!何况她们这身份摆在那里,主不主,仆不仆的,待遇又差那么许多,放谁身上都心里头都不舒服!”那婆子唾沫横飞,说道。
“婆婆,您能说的再详细一些吗?”臻蓓耐心问道。
“怎地,公子您怀疑她们四个?”老婆子浑浊发黄的眼睛,迸出一道精光,干枯的脸上瞬间舒展起来,散发着女人特有的敏锐的八卦嗅觉天赋,追问道。
“这倒不是,”臻蓓忙道,“只是,对涉案的所有人,有个全面的了解,兴许对办案有利!”
老婆子“啊”了一声,脸上的神色表明,显然没有全信她的说辞。
但月公子有令,所有人都要全力配合这古公子查案,她啧啧嘴到不到一手新的消息,能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她从这四对主仆的祖宗八代开始,滔滔不绝,侃侃而谈!
次日,有则振奋人心的消息,传了出来:凶手已经被擒住了!
不知这消息,是如何四处传播出去的,反正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说着。
“可是知晓凶手是何方神圣?”
“这倒没有听说,只听闻古公子已经找出了凶手!”
“不知何人凶狠至此,连这些娇滴滴的姑娘们,也能下得了手去害!真想看看他是何模样!”
“指定不是我们认识的人!哼!你就算见了他的模样,又能看出了什么东西来?”
“也倒是。不管怎么说,自此以后,我们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
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说着,走远了。
等她们一离开,木柱后,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她目光复杂地盯着离开的几人,不多时,又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起来。
突然,听闻有人在她身后,说道:“荔枝,我找了你好久,你这小蹄子就知道偷懒耍滑,怎地躲到这里来了?”
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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