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也不慌,装作眼疾手快,往道旁一跳,险险躲开老叫花大手。
“咦?”老叫花脚尖轻点,纵身一跃,欺进云天身前,手呈爪势,欲搭上云天肩头。
云天也不闪躲,叫老叫花给拿住了。老叫花笑一声,掐住关节,稍作用力,只待云天手臂酸软难忍,便好盘问他昨晚施展的诡计。老叫花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先前虽让云天逃脱,那股气没过一会儿早消了。眼下他只是好奇云天的戏法,之前几次见他有恃无恐的模样,此刻思量着先把他拿下,好生挫挫锐气再说。
他不知道,云天此刻也有估量他二人的意思,好叫自己弄明白,这洪七公身为五绝之一,到底本事多大,自己与这天下顶尖高手相比,能耐又算几何。原来这老叫花就是金老先生笔下,南宋天下五绝之一,北丐洪七公。
先前,云天思索自己来到何方天地,过了近一年,也不得头绪。
原来去年初夏,正是山花烂漫时。林家四口趁着店中帮仆出远门采买货物,偷得几日闲,一起来到城外山上寻乐赏景。不过,人有三急,留着妻子照顾两小儿,林家汉子跑开解手。
只是他刚抖落完毕,抬起头来,发觉远处有道白芒一闪而逝。他以为自己眼花,但心生好奇,便上前查看,居然让他瞧见了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年轻小子,正愣愣看着自己。
后来经历几番波折,云天来到一处私塾,被个孤寡老先生收养。几个月过去,在老先生敦敦教导下,云天学会中古音,繁体字及古人的居行常识。因此,还让他知晓了时间方位,乃是华国历史中的南宋嘉定四年,原杭州城中,现在是南宋都城临安府。
好在昨夜那一番,教他明白了此方世界的底细。
之前他半夜城外遇到洪七公,本就想试探一番,不料被王府侍卫搅扰。他后来变作斑斓巨虎,吓退追兵,又把几个当面吓晕的捆在树上。他担心那少年王爷气急发作,查到与他相关之人,施以毒手,就变回人身,飞到王爷府,静观其变。后来,为保林家周全,他复又变作大虫,吓傻王爷,留下警告。他估摸事后相关人等投鼠忌器,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便回到山里去见洪七公。
然而他回去后,既没看见洪七公,也没看见驴儿,料想驴儿被老叫花给骑走了,无奈一笑,四处搜寻起来。
然而那时已然深夜,南宋又驴子甚多,云天四周寻了几遍也找不到。
后来,让他在临安南边一处村头,发现了刚刚出村,正骑驴走在官道上的老叫花,于是落地出声,惊醒了对方。
方才,他一个闪身,其实是本能反应,等回过味来,就再也不躲了。
洪七公手上用半分力,原以为拿捏分寸恰到好处,既不会伤了云天,也能让他伏地求饶。然而眼瞅着云天神色不变,他手上愈发用力,却如抓住金石,丝毫不能撼动。洪七公虽脸上不动声色,心底早已怪异。
这时,云天另一只手抓来,快如残影。洪七公暗道不妙,缩爪出掌,与之一碰。下一秒,他顿觉掌上一股大力传来,经受不住,后撤两步踏碎了青石板。
洪七公终于忍不住面露惊讶之色:“你这娃娃,好生厉害的外功,师出何人,学了几年?”
原来他察觉云天的劲力颇大,浑然如一,却并无内劲掺杂其中,想来是天生神力。不过,云天身躯宛若精钢,老叫花最终出了三分力,依旧撼动不得。如此思量,怕不是一门高明的外功。洪七公见多识广,还是瞧不出云天使得哪门功法,学了几年,竟让老叫花使了三分力都奈何不得。而且云天力大势沉,洪七公一时不察,生生受了下来,只得后退两步,将劲力悉数导入地下。
眼见洪七公退到一旁不再出手,反倒出声询问自己,云天也不追击,而是细细思索。刚刚自己再不出手,虽然本身无恙,但衣服就要被抓烂了。自己不过稍稍试探,他就承受不住,还误以为我外功了得,估摸着我的本事在这方天地也算绝顶了。
然而我这本就不是纯粹的凡人之身,他天生常人,习来的本事却能与我抗衡一二,如此看来这武功也算是值得了解的。
云天本就有求道之心,只可惜琉璃血带不进罗盘,无法助他一臂之力。当下眼见武功在其面前展露光彩,于是习武之心愈烈。
“好叫洪七公知晓,但凡我有哪里异于常人之处,都是天赋异禀,并无半点功夫傍身。”云天如实回答道。
“小娃娃休要骗我,天生神力我知道,但天生神速,钢筋铁骨,却闻所未闻!”洪七公兀自不信,转而又道,“刚刚你叫我洪七公,这是武林同道的叫法,你要不是江湖中人,怎会知晓,还说你不是学的武功?”
“我原不是武林人士,只曾在酒馆听得手持凶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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