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凶器的糙汉提起洪七公,说丐帮帮主洪七公是大大的豪侠英雄,面相穿着如何如何。经过昨晚到先前的一番辨认,这才有了些许猜测。”
“算了,你不愿说实话,老叫花也懒得问。”洪七公摆摆手,他还是不信,以为云天撒谎。
他原本想问云天昨晚使的花招,现在一时没法拿捏云天,估摸着又叫他起了警觉心,便消了此等想法。而云天口中所言不尽不实,这等猥琐性格又叫洪七公极为不齿,于是生出了离去之意。当下不再对峙,转身坐上毛驴,径自离去。
云天见他误会自己,也知道解释不来。而且自己若是腾空而起,那更是难以用天赋异禀来解释,愈发麻烦。怎么想都不会比现在更容易说清,索性不再费心搜寻对策,就任他老人家离开,只是对着那道背影,口中呼道:“小子拜别洪七公了!”
云天眼见这位大拿走远,也不焦急,他想学武功,心里早已有了一个去处,那就是终南山全真教。
那里师父多,经验足,体系全,全真又属道教,基础内功正中平和,因而是个绝好的习武之地。
想到这里,云天估摸着洪七公走的远了,不会发觉自己的动静,于是没有动用超出凡人的感官。
他心念一动,全身猛地爆发出一团金焰,悬浮半空,随即一个加速,破空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洪七公这会儿正死死盯着自己背影消失的地方,脑袋里回想着方才极其玄幻的一幕,眼神越发呆滞。
原来,洪七公不喜云天的人品,于是也更加不屑他的赠礼,也就是坐下的这只驴子。他不想慢悠悠把驴子骑回去,是因怕云天跑远了,又一次找不着。于是他施展轻功折返,远远地就望见了方才那可怖的一幕,心下骇然不已。
他急忙来到云天方才站立所在,四下搜寻,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怪异之处,就好像云天刚刚就真的飞走了一般。
他越发有些将信将疑了。
只是云天早就不见了踪影,再难询问清楚。
这一幕从此成了老叫花心中一道刺。
......
旭日东升,山河显色。
此时,云天正身处长安城内。他竟从临安府的南边,一路飞到终南山北边。
原来他飞一段路,就找一处人烟,降落在僻静之地,再询问赶早奔波的行人,这是哪儿,终南山又在哪儿。
太阳东升西落,终南山又在临安西边,于是他每落一处,那儿的人都是刚刚起床出门。
云天估摸着自己飞得也不慢呀,因着要校准方向,终究逃不过太阳,可见祖国大地如此广袤,直教人心中生出自豪之感。
不过他飞着飞着,竟飞过了头,落在了终南山北边的长安城中,如今金国境内,被叫做京兆府路。
飞过了就飞过了,他当下也不着急前往终南山上,先在长安吃顿肉,喝顿酒,打探一下全真入教门槛。一方面是做好准备,另一方面是好好享受几天市井繁华。
原来云天先前听说,这全真教秉持的理念是苦修得道。虽然对教中练武的弟子应该限制较松,但也是规矩甚多。云天趁这两天在山下多吃几斤肉,多喝几罐酒,满足心中杂念,再行入教。等到时候进了全真,直到下山行走,入得江湖前,就不太容易这么放肆了。
没走一会儿,街上人多了起来。
云天一路所见,往来的金兵竟对城中宋室百姓秋毫无犯,百姓脸上也少有焦愁之色。他心道当地女真统领倒也精明,一番攻城略地后,对境内百姓,反倒宽厚有加,是个有长远眼光,会治理内政的人。
云天从包裹内取出几颗碎银,走到了一家客栈门前。一旁吆喝的店小二早已走上前来,笑着问道:“这位客官,欢迎来到蔽栈,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顺便给我上一桌你们店的招牌酒菜。”云天掂了掂手中碎银,“一会儿酒菜上齐了,问你几件事。答得好了,银钱少不了你的。”
“哎,小的先谢过贵人了!您这边请!”店小二躬身赔笑,又把云天引到一处收拾干净的桌凳前,拿着肩上干布,装模作样地这么一抹,“客官,您请坐!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没等一会儿,店小二端着一张木托盘过来了,他赔着笑把托盘放在桌上,又把几碟菜肴和一壶美酒悉数端下。云天趁着这个空当,问道:“知道终南山罢,上面的全真教你可了解?”云天欲引出话头。
“诶呀,客官您小点声!这儿不兴说那个!”店小二忽然神色惊慌,左右张望一遍,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