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弯着的月牙立刻滚圆,
“王叔叔!”
一声巨大的童声震的王泰抖了三抖,扭脸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蹿到自己身边,正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瞪着自己的纪清,王泰莫名的心虚,
“清儿,怎么啦?”
“不要叫我清儿,你这个坏叔叔!”纪清一脸拒绝。
“我怎么了?”王泰一脸纳闷。
指着王泰举着的,在空中晃悠悠的螃蟹,纪清一脸的鄙视,“叔叔你都这么大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小螃蟹!”
看着夹着自家拖鞋耀武扬威的螃蟹,再看看旁边纪清侄女的一脸鄙视,王泰委屈的不能自已,“………..我没有,是……..”
不待王泰解释,纪清立刻连鞋带螃蟹的从王泰手里抢了过来,气呼呼的瞪了一眼王泰,噘着嘴道:“我才不要相信你,干妈说了,不要相信男人的狡辩,因为狡辩就是诡辩,诡辩就是欺骗!”
“………….”
王泰努力的深吸一口气,扭头立刻告状,“纪清言,你管不管轻语了,你看看她都教了纪清什么!”
纪清言淡定的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茶叶蛋,啜了口汤,“她们母女俩交流心得,我管什么。”
“可是你是纪清的爸爸啊,轻语她是在教坏小孩子!”这尼玛的‘狡辩论’,王泰表示自己不能忍。
“我们家有分工,”纪清言拿起桌子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我负责管男孩,女孩归轻语管。”
“哼,还我们家,还分工,”王泰浑身泛着酸气,“又不是真的一家人,你就不怕轻语一个外人把你家孩子带坏了!”
“轻语不是外人!”
拿在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纪清言脸色立刻冷凝严肃下来,“她是我的家人,一家人。王泰,这种话,即便是开玩笑,我也不希望听见第二次!”
被纪清言的脸色震住的王泰怔怔的看着纪清言,眼底深处泛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是纪清言第一次这么维护一个女人,即便是兄弟间的一个小玩笑都不可以。
以前纪清言跟乔齐结婚之后,自己没少的拿着乔齐的逼婚开玩笑,言语之间偶尔伤人之处,纪清言都一笑了之,而今这个,居然连可能会有一点伤害的一个善意的玩笑,都不能容忍了么?
当年自己可是当着乔齐的面说的,纪清言都不甚在意,可如今,在当时人明明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居然还在介意!
这说明了什么?
收起自己的脸上失态的神情,王泰定定的盯着的纪清言,看着纪清言脸上少有的寒铁般的严肃,略略有些失神,这种严肃,怕是也就只有一年前的那件投资案中见过了,可惜自己居然不在国内,时隔这么久没见,莫名的,居然有些想念。
“王泰。”
纪清言清冷中带着不耐的嗓音叫回王泰的思路,看着眼前熟悉的眼睛里不熟悉的那抹浓郁的焦急,王泰忽的展颜一笑,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数十年的好兄弟,沉稳的应了一句,
“好。”
是兄弟,你说到,我必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