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心!”
众人惊慌。
殿前将军宇文成都从一旁闪出,挡在天子身前,一拳击出,将白鹿打将在地!
白鹿抽搐,倒地身亡。
太子杨勇扭头看了眼神游天外的楚王杨珏,暗道不妙,直接瘫软在地,大叫道:“儿臣……儿臣……白鹿是儿臣从三弟那里讨来的,一定是他动了手脚!”
楚王杨珏云淡风轻的躬身,叹道:“禀父皇,白鹿却为儿臣于洛阳城外得,本来想献给父皇。只是……只是近来大兄……儿臣想帮帮他,讨得父皇欢心……”
瞧瞧杨珏那副欲言又止的难为模样,还有那委屈的语气,多让人信服啊!
言官史易大声道:“陛下!太子……”
“够了!”
杨天子伸手打断史易的话,冷冷地看着太子杨勇,道:“身为兄长,你居然指责嫁祸自己的弟弟!身为储君,你居然不好好思量帝国动乱,反而搞这些邪门歪道争宠的小把戏!身为人子……”,杨天子俨然不想说下去,道:“回东宫,面壁思过三日吧!退朝!”
走之前,杨天子看眼楚王杨珏,不知想些什么。
杨珏低眉顺眼的站着,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干一样。
朝堂中的大臣各有思量,所有人有一个共同的看法——楚王杨珏,从前一直在伪装!
不少人更是赞叹杨珏的手段,区区两个言官,就将太子险些逼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端的是一鸣惊人!
朝堂内的大臣三三两两的散去,逐渐只留下太子杨勇与楚王杨珏。
太子杨勇站起身,愤怒的看着杨珏,咬牙切齿。
楚王杨珏抿嘴矜持的笑着,道:“大兄,千万别怪我,是你非将白鹿要走的!”
瞥一眼地上的白鹿,杨勇拂袖而去。
杨珏笑一笑,同样走掉。
……
……
襄阳城。
城外。
韩越率领一千余骑兵赶到后,暂作休整。到晚上时,举火把三支,焦急等待城中的动静儿。
没有等到城中有人回应,韩越却等到安馨公主出现。
因双方合作关系,韩越曾与安馨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双方拜礼。
韩越不免问道:“公主殿下,襄阳城……怎么回事儿?之前的消息不是说,大局已定,只等孟帅大军前来,梁王殿下复辟吗?”
安馨公主靠在一颗大树上,芊芊玉手托腮,郁郁道:“事情有变呗!”
安馨公主将襄阳城中的事情,一一讲给韩越听。
待说完之后,安馨公主道:“我之前收了你们的钱,给你们干完活儿啦!襄阳城的变化,与我无关,现在跟你说的这些,算是我免费赠送的消息,就这样!”
安馨公主走得很快,完全不给韩越分说的机会。
韩越是仰望天空,沉吟不语。
身边副手问道:“将军!我等现在该如何是好?”
韩越叹道:“襄阳城……凭我们这点儿兵马,进不得!走吧!我们向东行进,跟在那位冠军侯身后……对啦!别管来得及来不及,立刻遣人给梁王殿下送信,提防隋军突袭!”
“喏!”
副手应声。
……
……
新野县。
府衙。
从襄阳到新野的距离,不过几十里,雄阔海离开吴凡,却是足足走了一整天,临近晚上门禁的时候才进城。
伍昭讶异的问道:“兄弟,你怎么回来啦?”
雄阔海挠挠脑门儿,叹道:“一言难尽呐!”
猛地一抬头,见屋中另有一人,雄阔海道:“这位兄弟是……”
那人生的丈许高,腰大数围,红脸黄须,威武了得。
伍昭介绍道:“我的族兄,伍熙!我与你提过!”
雄阔海恍然大悟,抱拳拱手,言道:“原来是伍兄!久仰大名啊!”
话说这伍熙,本去参加帝国的武举,结果复试过后,竟偷偷溜走,不知何往……
实际上伍熙去武举,不过是想找对手过过瘾,他天性散漫,不愿入朝为官为将,当然不肯继续殿试。
倒是得说天家皇族对他们南阳伍家的恩宠,未曾有怪罪伍熙。
雄阔海听说过伍熙,伍熙一样听说过雄阔海,当下起身参拜道:“见过师兄!”
“师兄?”,雄阔海眼睛瞪得跟铜铃儿似的,言道:“难不成你也是……”
伍昭哈哈笑着,道:“在荥阳的时候,我就猜你们是师兄弟,等族兄来的时候,我刚问完,真的是!”
师兄弟相见,话多逐渐起来。
说到兴起处,技痒难耐,伍熙与雄阔海连夜去校场,乒乒乓乓的打将起来。
雄阔海的性格倒是简单,连之前的不愉快都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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