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二人就现在本宫这住下如何?”
“多谢殿下。”杨守德写过又问:“不知小民今天可以把其他的孩子接过来吗?”
“当然。”君清氿点头:“本宫会让关山陪你们去,再送那些孩子去田庄。你们也可以去看看田庄的居住环境,免得还以为本宫在苛刻小孩。”
杨守德:“殿下不必如此。小民自然是信得过殿下,小民如果不相信殿下,又怎么会来呢?”
君清氿笑:“如此甚好,不过去可以去看看,那是本宫想要建设的新田庄。”
杨守德充满期待:“小民的荣幸。”
君清氿让流云安排杨守德独住一院,杨继安则去谢家子同住。
流云委婉地建议:“殿下,这是不是不太好,谢家人多口杂,这小朋友可能会不太习惯吧。”
君清氿很善于听取建议:“那让他继续和杨守德住一起?不过小孩子和小孩子住一起会比较好吧。”
杨继安可是要成为大将军的人,跟着杨守德,她很怕会成为一个算命先生。
和谢家人待在一起,多沾点豪气、侠气、英雄气,有助于成长为大将军。
流云被说服了:“那要不要先和驸马爷说一声。”
“晚点本宫亲自过去说。”君清氿说:“收拾一下,叫上谢瑛,随本宫去府衙吧。”
君清氿勾唇:“本宫还没见过本宫的新女官呢。”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马车。”
—
梁穗恭敬地行礼,姿态优雅:“参见殿下。”
君清氿目光从她身上扫到紫檀木书案上,书案上一尘不染,文书摆得整整齐齐,笔筒里的毛笔每一只都洗得干干净净,砚台里的墨磨得恰到好处。
特别是书案上摆了一个釉里红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插着几只鲜艳欲滴的月季,光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君清氿的话听不出喜怒:“怎么选了月季?”
流云低下头,心里骂了一句梁穗,怪她擅作主张,殿下可从来没说过喜欢月季。
更何况也不要随便放这种一点都不名贵的花呀。
“不比浮花浪蕊,天教月月常新。”梁穗尽可能让自己镇定下来,慢慢地说:“臣擅做主张,以为殿下会喜欢,请殿下责罚。”
君清氿:“你读书很多。”
梁穗诚惶诚恐:“臣卖弄了,因为臣喜欢诗词,所以略读了一些诗词。”
“腹有诗书气自华,难怪本宫喜欢你。”君清氿笑着让她起来:“快起来吧。”
“谢殿下。”
她的声音若黄莺,酥麻入骨。
梁穗站起身,君清氿又看了一眼,这才主意到她的着装。
她穿了一条茜红色的交领齐胸襦裙,梳着堕马髻,垂下来的步摇晃到人心里去,额前红色的花钿衬得一张脸更似桃花放蕊,美而不娇,艳而不俗。
笑着看人的时候就是“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梁穗看到君清氿打量的眼神,连忙请罪:“臣这身衣着是不是不合适,臣第一次当女官,可能还有些不懂的地方,如果不合适的话,臣现在就可以换掉。”
流云腹诽:你明明就知道这不合适,怎么不早换掉,这个时候说,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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