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惊觉无意之间,道出了什么秘密。
林诗涵有着一瞬,整个人怔在了那里,脸上浮出些许惊慌窀。
而后,一把握住连城的双掌:“城儿……娘不是那个意思……娘只是太乱了……原谅娘……妲”
对于这一话语,连城本就不曾多想,只是怀着询问意思。
但,林诗涵的反应,未免过了些许,反而透露出了不解。
然,只消一刻,还是平复了心下。
她在想些什么?别人不明白,她自身可是明白……她是林诗涵亲生孩子,这一点不容置疑!
“娘,我明白。你是想保住孩子,同相府留个香火……”
当年,为了将逝的上官鹰,也出于自身一时私心。
林诗涵撒了谎,谎称生了男孩,未想上官鹰因此,身体逐渐好转……愧疚之心,由心而生,只得灌醉了父亲,入了林诗梦的房间。
那一晚,林诗涵站在院里,垂泪到天明。
面对尚幼的她,低泣道:“城儿,相府不能断了子嗣!否则,娘这一辈,都愧对你爹……”
她懂,在着南凉朝代,重男轻女,何况还是相府,整个产业需得继承……再然后,上官长乐与上官安然出世,父亲不常留宿林诗梦!
出于有了连城存在,还深得上官鹰喜爱,一时未再提纳妾。
或者,林诗涵清楚,纳了妾,上官明不会去碰,因着愧疚,久久说不出口,心下郁结……也是因此,那一年,连城跪在娘亲面前,郑重起誓:我上官连城,此生为相府嫡子,永不以女装示人。
一年复而一年,弹指间流年成一瞬。
这事儿,始终是为娘亲心头一根刺。
如今,有了孩子,让她放弃,断然有些困难,连城心下颇为清楚……可是,与着父亲一样,若是孩子与娘亲之间,只能选择其一。
那么,无从犹豫,就是后者。
“城儿,你终究是女子。娘的错,不想让你这么承担下去……”
泪眼朦胧的,林诗涵伸手抚着连城发丝,眉眼间满是母爱温柔。
很快,在着连城正待说上什么之前,手掌复而向下……直至,抚上了肚子:“城儿,若是里面,怀得是男孩。相府有后不言,届时你也能恢复身份,不是挺好……”
“可是娘,您明知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清楚!城儿,若是你当真,担忧为娘性命,就告诉你爹!让他,别再起什么心思了……”
柔柔打断连城话语,林诗涵泪痕的脸上,鲜少透露出满满坚定。
连城张了张口,想到适才,林诗涵以着利刃,抵在脖间的行为,终究不再多言……只是,心下多了分感触,娘亲执意留下孩子,有那么一部分,正是为了自己!
何德何能,得到这么善良的娘亲。
这事,当真太过两难。
当前之际,怕是不能逼的太急,林诗涵情绪并不稳定,不觉安抚了她一番……而后,帮她盖上了锦被,替她擦拭了眼泪,这才满是担忧而下。
“城儿……”
临走之前,林诗涵握上连城手掌。
在着连城,不解之下,显然话里有话道:“不论发生什么,娘亲都是希望你快乐的。七王爷,若是你当真喜欢,带回来让娘看看……”
在这件事上,说出这么一语,林诗涵明显妥协于连城。
连城心下一动,突兀溢出一丝苦涩来,原本想告诉林诗涵,君墨白并不属于自己……最终,却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娘,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
我会带他,前来看您。
可是,转身,却是各样情绪混合,止不住泪落。
若是,时光倒流,回到华素出现之前,她或许真心应了林诗涵……可,现在的状况,她只能出于不让娘亲担忧,撒了谎应上。
刚一出房门,转身遇上了冬晴,林诗涵的陪嫁丫鬟:“晴姨,娘现在身体尚虚,烦劳你多多照看……”
</p“公子,您这是什么话?照看夫人,自然是应当的……”
冬晴连连应下,心疼望着连城,对于自家小姐脾性,还是略知一二的。
看着柔若无骨,实在坚定起来,任是谁也劝不回,何况还是孩子一事!
交待了冬晴之后,连城心有沉重,回了房间里。
期间,碧瑶猜到,连城无有胃口,还是备了些晚膳,搁置在了桌上……看了晚膳一眼,连城半口未动,直直走向了床榻之上。
身子一软,趴在床上。
一刻间,整个身子透着乏,无有什么力量。
久久地,连城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感到有着些许清风,夹杂着什么而来……紧接着,烛光一暗,房里陷入黑暗之间,由着面向院子窗子,还是打开的。
有着些许月光,斜斜从着外面,照拂了进来。
许是,风吹灭了烛光。
连城这么想着,一时忘却,烛光是被罩在里面,寻常情况之下,根本无法吹灭……当,反应过来之时,脑海之间一个激灵,从着床上一跃而起。
突兀的,有着一人,站在床与桌子之间。
远远地,一袭修长身影,迎着黑暗,映衬出一丝神秘……虽然,心下已然有了猜想,然,这么惊人一现,连城还是一瞬吓到。
“谁在那里?”
连城竖起防备,走离了床边。
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人身上,许是有着月色缘故,隐隐地,散发着并不陌生之感……而随着她的声音,身影动了一动,明显抬眸,同样朝她望来。
黑暗之间,两人遥遥相望,生出一丝隔世之感。
最终,还是那人,似是失了些许耐性,移动了脚步,朝着连城靠近。
“你是谁?”
惊觉他的动作,连城眉头一皱,问出了声来……见他,一言不发,反而更近一步,一时恼火些许:“你再过来一步,当心我不客气!”
听着这一语,那人起了兴致,当真近了一步。
只是,一步而已。
短短之间,两人之间距离,原本就在一个房间,此刻相近到,直逼面对面……他这么一行,有些激怒了连城,向前挥动着掌风,朝着他打了上去。
那人不紧不慢,抬手迎上她的攻击。
每一招,皆是被之化解,而他,并不主动出击。
逐渐的,连城有些失了耐性,频频使了凌厉招式,直直逼向与他……可他,仍是不慌不忙,镇定一一迎下,瞧不出意欲何为。
“靠!玩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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