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仇徒和越宁在都城转了一日仍不想归家。
越宁看着灯红酒绿的街巷,说:“这都城也太繁华了。”
“不然怎么是都城呢。”仇徒给越宁倒上一杯酒。
越宁小酌一口,表情狰狞,“好辣。”
仇徒道:“这是他们家店里最烈的酒。今日叫你见识见识。”
越宁指着杯子,“满上,我再试试。”
仇徒也不怕,给她斟满,她咽了口唾沫,仰头灌下。
“娘子好酒量。”仇徒赞叹道。
越宁晃晃脑袋,“我不行了。”说着,便伏在桌上。
仇徒笑笑,将他抱回了马车,叫马夫回府。
车上,仇徒让她伏在自己膝上,说:“叫你嘲笑这都城的酒没你师父的酒好,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何宸哥……”越宁叫道。
仇徒一怔,表情恢复如常,一双睡凤眼透着冷漠。
到了府上,仇徒将她抱在床上,看着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婚事是自己求来的,现在难道要反悔不成?
仇徒心中郁结,便独自坐在桌边看起书,以图忘却越宁的“酒后真言”。
然而静坐半天,书未动一页,他着实不能冷静,便到床前,亲吻起越宁。
“嗯……”越宁翻了个身,睡的正香。
仇徒叹了口气,坐在一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事。”
一夜无话,翌日起来,越宁捂着脸,“我醉了。”
仇徒被她弄醒了,睁开眼,“头疼?”
“我梦见何宸哥了。”越宁皱起眉头。
仇徒没想到自己纠结一夜的问题,她竟然自己直接说出来了。
“梦见他什么了?”仇徒故作随意地问。
“唉,我梦见他生我气,说再也不理我了。”越宁撑住脑袋,伤心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越宁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我娘说跟你成了亲,就不能再和别的男子有什么瓜葛了。所以,我可能只能写封信,跟他道歉了。”
仇徒满意地搂住她,“嗯,那便写吧。”
“你说我写了信他会原谅我吗?”越宁趴在仇徒肩膀上。
仇徒问她:“原谅你什么?这事你没做错,只是遵循自己的心罢了。”
“心?”越宁想想。这事自己确实没做错,不过是为了还爹的钱罢了,何宸哥又没有钱。就只能和仇徒成亲啦。
“娘子。”仇徒翻身看她。
“嗯?”
“你如果再在睡梦中喊别的男子的名字,为夫可是会难过的。”
“我说梦话啦?”越宁捂着嘴巴。
仇徒翻眼道:“还不止呢,你还抱着我,说何宸哥,求你原谅我。”
“真的?”越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仇徒。
仇徒心道:这个傻姑娘。
“嗯。”仇徒郑重道;“你还说,等跟我仇徒玩腻了,就回去找你,你放心吧。”
“不可能,”越宁推开他。
仇徒楞道:“怎么不可能,昨夜你就是这么说的。”仇徒一本正经。
“亏我娘还说你为人诚实,你竟然睁着眼胡说八道。”越宁坚定道。
仇徒好奇道;“你如何知道这不是你梦话呢?”
“我就是知道。娘说了,成亲后要从一而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断然不可能说抛弃你的话。”
越宁的一番话,深入仇徒的心灵,仇徒感动地抱住她,“从一而终…我记下了。”
用过早膳,仇徒叫管家带那些新来的丫鬟们过来,让越宁挑几个得力的。
人来了,越宁心想,自己没什么钱,又没什么需要别人做的,为什么要雇个丫头呢?唉,算了,既然仇徒让挑,那便挑一个算了。
左看看,右看看,有个丫头清灵可爱,一直眨着眼睛看自己,越宁瞧她与自己有眼缘,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夫人,我叫竹绣。”竹绣一双新月眼笑得像月牙似的。
越宁转过身,拉着仇徒的胳膊,“就她吧。竹绣。”
“一个?”
“嗯,一个就够啦。”
“你喜欢就好。”
正此时,老夫人平氏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咳嗽一声。
“娘。”仇徒拜道,越宁也忙回过神,施礼叫了一声。
平氏瞧她那四不像的礼仪,蹙起眉头,对仇徒道:“这人不让你娶,你也娶了,规矩让你教,总不成也不教吧?非要将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仇徒瞧越宁一眼,越宁正不解地看他们,他半面身子挡着越宁,对平氏施礼,道:“娘,越宁她自幼在山中长大,自然不能同寻常女子计较。总之,孩儿日后慢慢教她就是。”
“你听听,你还不曾教会她礼仪,自己倒先跟她学会了失礼。”平氏皱眉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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