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仇徒感怀地握住她的手。
越宁憧憬道:“写好了就给我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读。才不像爹娘那样藏着掖着呢。”
仇徒眉头一锁,心中喟然。
又过了几日,途径宿县,虽才到未时,仇徒就叫松子停下来找个住处,越宁不禁问:“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仇徒摇摇头,说:“这里有个熟人,路过自然该去瞧瞧。”
“熟人?我认识吗?”越宁问。
“你不认识,他很多年没有参战了,在这里看着一个军府。”仇徒见松子找到了客栈,便下了马车。
“你自己去吗?”越宁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仇徒笑道:“不是说好我去哪,你就去哪吗?”
秋燕几个掩嘴笑着。
越宁红了脸,跳下马车来,小声道:“你不是总说要在人前规规矩矩吗?”
“那是在府里,娘不喜欢,再说,哪次你不规矩为夫没陪着?”仇徒一本证及地看着她。
她瞪了仇徒一眼,“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仇徒笑笑,然后转过脸去对扇萍她们淡淡地说:“我们去见个熟人,你们先打点休息吧。”
“是,公子。”
见仇徒半熟半生地在路上四面张望着,越宁不禁问:“相公,你到底知道你这熟人在哪里吗?”
仇徒依然四面看着,嘴上却说:“应该记得。”
越宁稀奇地笑了一声,问:“那敢问相公,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头一次来。”仇徒淡淡道。
越宁拧起眉头,摸摸仇徒额头,仇徒这才停下张望,回身看她,“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相公,你没来过你还不问问别人,你这样找来找去的,我还真当你知道路呢。”说完越宁还是觉得仇徒今日傻得出奇,嘀咕道:“平日总说自己聪明,真是把自己当神明了。”
仇徒不禁一笑,见四周无人注意他们,便凑近越宁几分,说:“那娘子,敢不敢和为夫打个赌?”
“什么赌?”越宁瞧周围有人,忙退了一步,同他保持些距离。
仇徒直起身子,说:“若是我找到了他的住处,你就答应我一个愿望,如何?”
“那你要是没找到呢?”越宁兴奋地看着他。
仇徒笑着看着越宁,“娘子觉得该这么办呢?”
越宁想了想,旋即飞快地说:“那你要是找不到,你就答应我,不管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从西夏回来,你就得和我要孩子,怎么样?答不答应?”
仇徒一怔,忙恢复神情,笑道:“没问题。”
越宁高兴地拍拍手,然后看看四周,笑道:“那好,你开始找吧。不许问人哦。”
仇徒收起复杂的心情,笑笑:“好。”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仇徒停在一个巷子前。
这巷子很深,站在巷口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模样。越宁瞧仇徒站定不懂动,不禁朝巷子里探探头,问着:“怎么了?怎么不走了?这里面有什么啊。”
仇徒又看看四周,确定是这个地方,便说:“娘子可还记得刚才的赌注?”
越宁瞧四围全无军府的痕迹,笑着点点头,“自然记得,还希望相公不要出尔反尔啊。”
“不会。”仇徒笑着便抬脚往巷子里走去。
越宁跟着他,皱着眉头望着他逐渐被巷子的阴影模糊的背影,心道:这相公古古怪怪地,该不会真叫他找到了吧?可他没来过是怎么找着这个地方的呢?嘶,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到了。”仇徒忽地停住转过身来。
越宁正想事没有注意,一下撞进她的怀中,仇徒一怔,笑问:“娘子对我可真是一刻不愿分开啊。”
越宁推他一把,“坏相公。突然停下来干什么。”
仇徒莫名其妙地翘起眉头,指着身边的门,茫然道:“到、到了啊…就停下来。”
越宁一看旁边晦暗的朱红色的门,语结地瘪着嘴,怎么可能找到了呢?
仇徒见她神色不对,便说:“娘子不会是想反悔了吧。那好吧,就当没有说过。”
“我哪是那么小气的人。”越宁挺起胸膛,然后手叠手地打着手心,自说自话道:“我是怕你随随便便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就说这是你那熟人的家,那我多……”
“咚咚咚。”仇徒笑着敲门望着越宁,越宁一下就怔在那里。
等待着……
“啊哈哈,吓我,就是没有人的嘛。”越宁忽地笑起来。
哪知笑容还未散去,身后忽地“吱呀”一声,越宁立即懊恼地皱起眉头,无声地抓狂两下,扑进仇徒怀中,哼哧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