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或者说许军,一脸平静,也不否认,淡淡道:“我的身份你倒是没有猜错,但是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哼,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恩,什么是义!”
许言毫不示弱,满脸嘲讽,“我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恩,什么叫做义。但是如果我的父母在世,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孤苦伶仃,临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许军气极反笑,“嘿,你这个小子莫非觉得我的脾气太好了,非要一再提起这件事吗?”
“既然你有情有义,又何必怕我提起这件事?”许言仍不罢休。
许军被他这犟脾气折磨得有些无奈,偏偏还不能打不能骂,吓唬又不起作用。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老头子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但是这也并非我的本意,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小子为什么非要胡搅蛮缠?”
“那你自己去给他解释啊,跟我说有什么用?”这话就说的有些没有道理了,许军的言语不像作伪,但是老人孤零零离世的事情,却始终像一根刺扎在许言心间,让他有些难以释怀。
刘若雅轻轻拉了拉言语有些过激的许言,悄悄瞥向许军,似乎生怕对方生气。
刚才许言突然吐露许军的真实身份,也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关于此人,她已经不止一次听过大名,甚至自己爷爷的失踪,都可能与对方有关。她的内心,其实对这个人也一直有着朦胧的好奇和猜测,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今天突然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复杂心情尽皆不见,反而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亲近之感,这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许军好像发现了她的偷看,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小雅,你来评评理,这臭小子一再纠缠,到底有没有道理?”
刘若雅一滞,两人的争吵,她一直听在耳中,大概的事情经过,也已经明白。但是要让她说出个谁有道理,这不是为难人吗?
许军身为人子,二十年不管老父亲,甚至老人的葬礼都不能参加,的确有悖人伦。但听他话语中的意思,却是有自己的苦衷,对老父也是充满愧疚。要说不对,的确是有,但十恶不赦,也不至于。
许言为老人鸣不平,乃是人之常情,但一味胡搅蛮缠,也有些不近情理。
更何况,三人中,貌似只有中年男子,才是老屋的正主。如此在家骂主人,好像有些太不合适。
想了半天,刘若雅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能委婉道:“大叔,许言也是替他的爷爷不平,其实并没有恶意的,你不要怪他。”
其实女孩的话语中,已经觉得许言的情绪有些激动,行为有些过激,在为对方求情。
但是许军听了她的话,却没有丝毫被认可的开心,反而是一脸苦笑。
大叔,许言的爷爷?自己并不是什么大叔,老人也不仅仅是那臭小子的爷爷啊。许军满心苦涩,却无人可以诉说。
刘若雅看他表情有些不对,小心试探道:“大叔,我说错话了吗?”
许军猛地摇摇头,“没有没有,小雅你怎么会说错话呢。只是我自己想起了一些往事,不关你的事的。”
刘若雅长吁一口气,压下看到男子愁苦表情后,心中浮起的那抹不忍。看向身边的男孩,“许言,大叔他应该的确有难言之隐,你就不要再生气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好好谈谈,毕竟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
许言怒气未消,“我和他不是什么一家人,你也不要再劝我,否则......”
“否则什么?你小子可不要给脸不要!”许军一声暴喝,打断道:“小雅好心劝你,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有什么气朝我来,你要是敢欺负她,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说着,猛地站起,就准备动手伤人。
一见许军又冒出真火,刘若雅也急了,来不及为许言刚才的不领情伤心,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大叔你不要生气,许言他平时不是这样......”
不料,身后的许言却毫不领情,一把拉开她,沉声道:“你了解我多少,我平时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怎么知道?”
刘若雅脸上的焦急瞬间僵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男孩,眼眶中已经蕴满了泪水,“许言,你...”
不等她说完,许军已经忍不了了。
自己亲生女儿就在眼前,父女无法相认已经够憋屈。许言这臭小子还如此不识相,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欺负自己闺女,许军怒了。
伸手将刘若雅拉到身后,“小雅,你不要再护着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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