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谦先是仰头大笑,然后说,“说起来,青城连月绵雨,树上结的果,大多又酸又涩……我记得,六公主不喜酸,感动是固然的,可喜欢的和手里的不是一样,自我感动之余用来闲话家常倒没什么,其余的,什么也不是。”
李橙面部明显抽了抽,依旧坚持,“大皇兄,父皇身子虚灵芝吃不得,面也见不得么?”
“若是父皇想见你,自会召你,六公主何必来为难小小一个太监?”
李橙抿嘴勉强笑了笑,“戏文里总唱父子失和……可话说回来,天下谁人不知大皇兄一向以孝心著称,倒是我没尽到做儿女的本分,惭愧惭愧!”
“六公主要尽孝心以后有的是时间!这急于一时的殷勤,是、何、故啊?”李谦盯着她,要把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李橙被盯的浑身不自在,道:“大皇兄说的是,‘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不急于……大皇兄,那妹妹便先回去了。”
“等一等!”李谦叫住她。
丫鬟扶着李橙已经发抖了。
李橙按住她的手,转身,笑道:“皇兄还有何事啊?”
李谦笑了笑,把地上的耳环捡起,“六‘妹妹’,你的耳环掉了。”
“谢,谢谢大皇兄。”李橙接过,咽了一口口水迅速离开了景仁殿。
“大皇子,要不要属下去……”
李谦看着远去的身影,“有何好打探的?她夫君陈清,是周屹一手扶上来的学生,她今日来,是试水的,试过了,知道了深浅,下不下,就看他们自己了。”
“可是……”
李谦瞪了他一眼,“陈清此人极为阴险狡诈,留着夜长梦多……但他毕竟是廷尉一头的人,一群老不死的,冥顽不灵,油盐不进,动陈清也会招惹到他们,非必要时候,就让他喘着那口气!”
“属下明白!”
“岩石城那边有消息没有?”
“回殿下,一如往常,没有异动。”
李谦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他阴森森的盯着景仁殿内:父皇,你还能撑多久?你又还在等什么?李润已经废了,剩下的几个皇子根本不敢与我斗,就是耗,也耗死你,到时,什么兵符令牌统统都没用,这天下,你不想给,最终也只能是我的!
李橙回到府里,一脸喝了好几杯茶水。
陈清问:“如何了?”
她担忧道:“如你所料,将景仁宫看得死死的,我也问过十二十三他们,都说许久不曾见父皇了。”
“景仁宫是谁看着?”
“生脸,应当是大皇兄的人,此前照看父皇的刘总管说是年事已高,辞官回家了……只怕大皇兄是真的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他现在把守景仁宫,封锁消息,太医院的太医说是治不好父皇的病,不是被贬官就是流放,早就被七皇弟的正妃曹家一家给霸占了,七皇兄也是大皇兄的人啊!夫君,这可怎么办?”李橙忧心忡忡。
陈清脸色有些发白,“负责陛下饮食的吴总管呢?”
“前段时日,吴总管父亲辞世,大皇兄放他归家丁忧去了。”
陈清咬牙切齿,“这么说,陛下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是陛下自己的了?”
“现在就连梁妃娘娘,也进不去景仁宫了,夫君,怎么办?”
陈清道:“夫人,劳烦替我研墨,我要写封密信快马加鞭的送去岩石城和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