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坐在飞雪背上,思绪万千。
他又想到萱儿来寻他那天,他刚安顿好萱儿,父亲便派人他己叫去相府,父亲对他一向严厉,要求甚高,他没敢多做迟疑,便辞别萱儿去了,临走前告诉萱儿等他回来,晚上他要为萱儿设宴接风。
见了父亲,父亲告诉他晋王看上了玉儿。
玉儿,从小到大盘踞在他的心里。晋王不是不知道,他怎么能?
当时他与父亲据理力争。加上父亲前些日子安排他去劫靠山王送给皇上的生辰纲,他觉得有违忠君之道,跟父亲辩解了几句,两罪并罚,这下彻底惹恼了父亲,父亲不由分说,抡起狼牙棒向我他后背砸来。
他也不躲闪,任父亲将狼牙棒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背上,如不是有金甲护身,恐怕他这次真的是小命休矣。
那一刻,他想,就这么被父亲打死了也好,就不用做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了。被父亲责打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父亲是因为母亲的关系,不喜爱他,父亲认为母亲对他不忠,母亲至死父亲都不肯去看一眼。他默默地忍受着盛怒之下的父亲一棒一棒向他挥来,心中苦笑。
父亲终究没有打死他。他知道,父亲虽恨他,但父亲不会轻易让他死的,因为他对于父亲来说还有价值。
父亲终于消了怒气,叹息一声,转过身去,那背影是如此的落寞,他想,父亲的内心也是痛苦的吧!半响,父亲转过身又一次开始从家国大义来劝导他,其实,父亲什么都不说,他也会按父亲的意思去办的,只是,他的内心总是会有挣扎。
他怕萱儿担心,特地换了一身金甲回到将军府,萱儿正坐在灯前,神色有些凄哀。他轻声唤她,她看到他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又回到以前调皮的模样。
他怕她看出他的伤,故作轻松打趣她道:“都是大姑娘了,总这么冒冒失失的,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她却轻松一笑,漫不经心的说:“师傅他老人家说了,若我嫁不出去也没关系,到时候他老人家自会为我做主,嫁给你。”说完狡黠的望着他。
他本想打趣她,没想到又被她反过来调戏了,不禁面色一禀,这个小动作似乎激起了她的玩心,竟款步向他走来,眼中闪着慧黠的光芒,他一时竟看得呆了。
......
两年了,终于又看到她这副神态了。她竟不似以前,走近他后竟然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的,所以啊,我已经替你回绝了师傅他老人家了,师兄,看我够机智吧?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他真的是不愿意的吗?他真的是一直给她这种感觉的吗?他真的要感谢她的善解人意吗?一时间他竟是心乱如麻了。
趁他一时分神不查,她又点了他的穴道,令他全身动弹不得。
从小到大她总能成功分散他的注意力,偷袭成功。这次他又上了这个鬼丫头的当了。
他心里担忧她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难道她跟踪他?她的凌云轻功无人能及,她要跟踪他他还真不易察觉。
“你要干什么?”他刚刚问出口其实就已经就后悔了。
果然,她又开始了她的调戏大业。她故意一脸阴谋得逞的奸笑来到他面前,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调戏道:“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替师兄你宽衣解带了,你自己不肯脱,小妹我只好勉为其难代劳了!”
她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他故意怒道:“你!”
本想斥责她居然跟踪他,但他心里明白,只要是她认定的事,他再说什么也是改变不了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只好深深的闭上眼睛,深呼吸,随她去吧。
她奔波了一天也累了,疗完他我便找个借口离去了,说好的接风也没兑现,只吩咐人送了晚餐进她房中。
第二天他忙到很晚才回府,她居然不在,他心里担心,便到门口去等她,等来的却是她喝得醉醺醺的被李世民那个小白脸给送了回来。
宇文成都想到这里,忍不住闭眼仰天深吸一口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心里爱的是玉儿,从小到大从未改变,玉儿一直住在自己的心里,没人能影响她的地位。
虽然现在自己奉旨要去接玉儿与晋王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