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施离修进入道观大门,穿过正德大殿,便一路小跑,往厨房而去。经过议事堂时,看见钱忠带着两名身穿黄色僧衣,一高一矮的和尚进入大堂,而且面色凝重,脚步匆匆。便起了好奇之心,想要一窥究竟,于是走到议事堂外,伏在门边偷眼观望。
只见钱忠招呼两名和尚坐下,亲自沏了茶,寒暄两句后,清元子便从侧门出来,与二人施了一礼,道:“久闻牟音寺福善方丈二弟子圆庆、三弟子可清师侄慧名,今日一见,果然甚有佛像,不同凡响啊。”
二人站起身来,法号圆庆的矮和尚单手合十,作一佛礼,道:“天道掌门清元师叔大名,小僧也是如雷贯耳,神驰已久,今日得幸相见,实乃我等三世之福。”
“哈哈哈。”清元子仰头一笑,摆手道:“圆庆师侄真会说话,请坐请坐。”自己也在主座坐下,顿了一会儿,问道:“不知师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呀?”
圆庆也不婆妈,直奔主题道:“十七年前,我寺四大高僧之一智敬师叔,外出斩妖除魔,游走四方,本应在四年之后,也就是十三年前回寺,可苦等数月,也不见智敬师叔回来。家师终日心神不宁,便派小僧与可清师弟外出寻找,经过十余年寻访,终于在婆罗寺百里之外的陈家村找到师叔下落。据村中一名高寿老者称,十七年前,智敬师叔经过此村,听闻村中有邪人作乱,便往十三里外野竹林除妖,可师叔一去之后,就再也不曾回来。”
“哦?竟有这等事?那如今智敬大师身在何处?”清元子大感惊奇。
圆庆叹了口气,又道:“随后小僧与可清师弟前往野竹林查探,发现师叔他老人家已成白骨一副,悍然归西了。”
“啊?”清元子吃了一惊,睁大双眼道:“莫非是死在那邪人手下?是何方邪人如此了得,竟能取智敬大师性命?”
“说来惭愧,当时师叔已死去十几年,而且陈家村的村民都不知道那邪人是何方妖孽,只听那高寿老者说,当年师叔在他家中询问,曾说起炼鬼之术,断言那邪人迫害村中孩童,是为了提炼小鬼。而且小僧发现,师叔尸骸上,有多处啃咬撕扯痕迹,在尸骸不远处发现的游龙杖上,也有同样的咬痕,家师看过之后,断定不是林中走兽所致。”
钱忠惊道:“难道是那邪人所咬?”
“莫非...”清元子一脸震惊,直直地看着圆庆,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不错,正是五鬼所为!”圆庆知道清元子见多识广,已然想到,无需再卖关子。
“五鬼?何为五鬼?”钱忠虽然是镇元七侠之首,但也不曾听说过销声匿迹五百年之久的五鬼。
清元子也是惊诧无比,没想到五百年前,自己的师父南阳子用莫**力将五鬼幡烧毁,现在这凶物竟又重现人间了。
坐在椅上缓了口气,解释道:“五鬼乃世间至凶至阴之物,由五种不同厉鬼组合而成,分别是童鬼、仇鬼、冤鬼、情鬼、和饿鬼。五鬼无恶不作,祸害极甚,而且又凶又猛,寻常神佛妖魔见了,都得退避三舍,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鲜少敢与之争锋。后来枯骨老鬼用千年古坟上的黑山竹,和融入万鬼阴魂的裹尸布做成五鬼幡,才算将其制住,并收为己用。只是五鬼幡已被家师所毁,枯骨老鬼将五鬼关入通天教地牢,自此再也不曾出世。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又做出了五鬼幡。”
圆庆点了点头,道:“清元师叔所言极是,可智敬师叔到底是不是被五鬼幡所杀,目前还不能妄下定论,只要借贵派门中一物,便能立即知晓当年实情。”
清元子岂是糊涂之辈,道:“不错,敝派朱雀峰有一灵药,名曰验尸水,只要将此水滴在尸骨上,而后默念咒语,便能与死者通灵,进入死者的记忆中,看到他死前发生的一切。”
“清元师叔不愧为一教掌门,果然心如明镜,智慧过人,我等今日前来,正是想借贵派验尸水一用,以此查明当年真相。若发现真是五鬼幡重现人间,我寺必定倾尽全力,誓要找出那邪人,将五鬼幡再次销毁。”
“此事重大,若查明真是五鬼幡现世,我天道门必会协助贵寺,一同铲除妖孽,还世间一个安宁。但此时敝派正举行十年一次的小试,还请二位师侄在此多等两天,待比试结束,再容我与各脉首座商议,派门中弟子和你们一同返回牟音寺查验。”
圆庆起身施礼,道:“好,一切听凭清元师叔之意。”
清元子起身对钱忠嘱咐道:“你带二位师侄去客房歇息,找间清净的房间,别让弟子们搅扰二位师侄清净。”又对圆庆二人回了一礼,道:“那便请二位师侄委屈两天,回见。”
“回见。”圆庆、可清二人再施一礼,在钱忠带领下,从侧门往后面的房舍走去。
一直躲在门外的施离修把他们的对话听清,心里暗暗吃惊:五鬼幡?这世间竟有这等邪物,难道那五鬼比通天教的妖魔还要厉害吗?
正想着,便听堂内传来清元子的话音:“乐儿,可以进来了。”
“啊!”施离修听声一震,原来爷爷早就发现自己藏在门外!想着面露尴尬,低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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