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何砚当初执意办理退学时,钟教授没答应,直接让按休学办理。李何砚在回去的头两天,给钟教授打了通电话。
钟教授一接到李何砚的电话,先骂了他几句。李何砚也不吭声,靠着栏杆,静静听着,让他骂个痛快。
钟教授骂得差不多了,喝了口茶:“你小子还记得给我打电话?”
李何砚笑了下:“老师,有件事想拜托你。”
钟教授像是猜到了什么,直截了当地问:“是打算回来了?”
李何砚嗯了声。
钟教授叹了口气,叠声道:“回来好,回来好,什么时候回嘉城?”
“下周一。”
钟教授:“那学校这边复学手续,我先和教务处的老师打个招呼,先给你办了,你到时候直接回校就行。”
李何砚打个钟教授这通电话,就是为了复学手续的事儿。清大的复学手续有一套流程,需要开学提前一周办理复学申请。两人这通电话没说太久,临要挂电话,钟教授语重心长道:“何砚,那老师就在学校等你回来。”
李何砚在阳台站了会儿,外公从房间出来,问了句:“飞机票买了没?”
李何砚:“买了,你在这边,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找汪叔他们。”
外公说:“我一个老头子,一只脚都踩进棺材的人,能有什么事,你别担心我,好好在嘉城把学业完成。”
李何砚下午的时候,抽空回了一趟出租房,收拾了电脑和几本书,其他的也没什么东西,李何砚把车钥匙扔给汪洋:“车先放你那。”
汪洋没跟李何砚客气,钥匙揣回兜里:“那这屋里的洗衣机?”
李何砚说:“你看着处理,能卖就卖。”
汪洋:“行,黄子刚才发了信息,说晚上一块吃饭。”
黄子最近找了份工作,在汽修店上班,工资还算可以。今晚就他们几个,还有程小乌。汪洋在小区对面的饭馆点了菜,让人直接送到家里来。
黄子一坐下,就开了罐啤酒:“砚哥,你怎么就决定要回嘉城了?”
李何砚往椅背一靠:“总不能就这么混一辈子。”
“也是。”黄子喝了口酒,有些伤感,“这次我爸做了手术,我才觉得自己以前过得太混了。”
前一阵子,黄子的父亲去体检查出了肝脏问题,做完手术发了一大笔钱,后续还得吃药治疗,黄子这才没游手好闲,找了份工作。
汪洋:“行了,至少咱叔命大,只要人还在,钱不是问题。”
程小乌挑起眉毛:“今晚是反思大会么?”
黄子操了声:“乌姐,你可真破坏气氛。”
这顿晚饭吃到快十点才散,黄子喝多了,直接在汪洋屋里睡下。汪洋给程小乌送回去,回来时,李何砚还没走,站在阳台抽烟。
汪洋绕过一桌残羹冷炙,也走去阳台,说:“黄子呢,这么快就喝趴下了?”
李何砚轻笑了声,吸了口烟:“在你房间睡下。”
汪洋也自顾自地点了根烟:“砚哥,你和魏妤说了你要回去了没?”
李何砚咬着烟,顿了下:“还没跟她说。”
汪洋嗯了声。
李何砚弹了弹烟头:“到时候我会换了嘉城的那个号码,你们联系我,打那个就行。”
汪洋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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