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大叔总劝我喝酒,可是我一直推辞没有喝。一方面是我不会喝酒,另一方面酒在玄学界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南方道门的一些门派里,烈酒是祭物,有灭魔杀鬼的功效;而在遇仙,龙门,等全真分支系统的门派之中,酒是就变成了破戒之物,喝了酒会破法。
而我们东北的传说里,酒更是邪物,喝了酒的人比常人更容易被路过的仙家扑上身来,一些出马弟子或者大神儿在没有跟仙家磨合好之前都会先喝点酒,以达到请仙上身的目的。
不过这一回我的美女师父不会帮忙,我要自己运用学习过的道术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不能喝酒。
《遇仙派经典版道术精装版(第一册)》里面十七条禁律五十八忌的第一条就是:忌饮酒。
这顿饭吃了很久,主要是秦大叔问了我很多问题,基本都是围绕着春妮这个病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结婚生孩子,以后有没有后遗症问的。我看爷爷那本书是一知半解,但也结合着这段时间跟着看事儿积累到的经验给秦大叔又好好解释了一番,对我自己也是个整理升华的过程。
天色晚了,我抹了抹嘴对秦大叔说道:
“秦叔,去把我吃饭时让你淘的艾蒿和糯米放在一起,用水煮,都煮化了,一会我有用。”
秦叔秦婶赶忙应了,去厨房忙活起来。我闭着眼睛,坐在那运着气,表姐就在旁边看着我。
老实说,我心里其实也没底。爷爷那本书上的法术虽多,但大部分都是些奇门遁甲类的,布个阵法我还成,真要让我解决鬼手印这种东西,书上没有现成答案。这个办法,还是师父在心窍里给我讲了不少案例,启发了我很多,我又结合书里面很多理论,最后琢磨出了个解决办法。
我把我想的这招完整的跟师父说了,师父点点头,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说你就试试吧。
那我就试试呗,反正看坏了还有你兜底呢,我就不信我那美女师父能眼睁睁看着小姑娘香消玉殒,毕竟都是女人嘛!
秦叔秦婶的艾蒿糯米水熬好了,我让他们把水淘了出来晾温,然后写了道野符,烧成灰丢进了水里,这里面就有了些我的气。
“表姐,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方便动手,你帮我去用这水洗洗春妮的腿吧,记得一定要洗干净啊!”
表姐点了点头,应下了,去春妮房间里细心的用艾蒿糯米水给春妮洗腿,可是不管她怎么洗,春妮腿上的鬼手印就是不见消。
春妮一边玩着电脑,随意的敲击着键盘,一边麻木的对表姐说:
“放弃吧,没用的,这都是开始前的考验,没有人能替我,我也躲不掉…;…;”
表姐看着春妮,完全处于懵逼状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给她洗完了腿,又洗了脚,还细心的往她脚趾丫里也搓了搓,搓出了几块老泥来,显然这段时间秦婶没有好好帮春妮洗脚呀!
这水加持了术法,能一定程度上净化邪气,所以表姐洗了一会水就黑了。
不过即便如此,春妮脸上依旧只有麻木,连红都没红,丝毫没有一个大姑娘应有的矜持。
我叹了口气,接过了表姐给她洗腿用的水盆,问表姐确认了一下洗的时候有没有漏掉哪个黑手印,表姐说没有,这我才放下了心,端着这盆水来到了大门口。
“此身非彼身,此身地狱身。若不舍此身,汝岂得重生?”
念完,我手上运着修练出的气,一把就把盆里的水泼出去了。
泼完水以后,我拎着空盆就回屋了。此时是晚上,看不清地上水的颜色,我盆里的水原本是黑色的,破在地上却是干净无色的,因为在泼水的时候我就用道术中特有的气把水中其他的“东西”留了下来,把真正的水泼出去了。
回屋之后,秦叔秦婶还有表姐都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不过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现在不能说废话!在全真法术之中禁忌很多,其中口忌尤为重要,由于法术是神仙传法,在人家流传本就逆天而行,所以要遵守很多的规矩,要是不小心破了规矩,就会有嫉妒的鬼神前来破法。
我把盆放在地上,在盆里放了慢慢的黄纸,黄纸里还夹了几个金元宝。美女师傅以前经常说,由于人间前些年黄纸烧多了,所以导致阴间通货膨胀,黄纸作为货币的购买力贬值,鬼魂们都用它来垫壕沟,所以烧纸的时候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夹几个金元宝,意思一下。
在盆里放了足够多的黄纸之后,我拿出黄裱纸和朱砂笔,又找出那本书瞄了一眼,默念了几遍净笔咒,笔走龙蛇,写了一道符。
这道符如果用外行人的眼光来看,绝不是什么正道符箓,它的符头上虽有道门符箓都有的敕令二字,可是下面却写了好多个鬼字互相套着,阴森森的。
没错,这就是茅山的一道野符,不用盖官印就能生效,名曰聚鬼符。
我把这道符丢进黄纸里,掐了个诀,这盆黄纸就自己着了,我又泼了半杯清水,延缓了燃烧的速度,教秦大叔捧着让他走出去,对他说:
“捧着这个盆出去,多绕圈,然后出村子,往荒郊野外跑,不要害怕,黄纸烧完了就地挖个坑把纸灰埋了盆丢了,就回来,别回头。”
说完,我一把把秦大叔推出去,自己坐在原地打坐,一句话也不说。
师父桀桀笑着:
“别说,你小子还真有那么点天分,第一次给人办事儿都那么谨慎,如果不是你爷爷想让你做个平凡人,恐怕你现在也是个小牛鼻子了!”
我苦笑,但还是不能开口说话,连默默跟师父说也不行。
道家法术虽然神奇,可以让道门中人凭着一己之力,与有大堂人马助阵的东北马仙抗衡,但是它有着太多的禁忌了。
我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秦大叔就要回来了。
于是我走了出去,来到院门口,拿出了一根我在刘大叔家针线包里扯的红绳,把它像绊马索一样拉开挡在他家大门口。
刘大叔回来的时候哆哆嗦嗦,这种事哪怕是个大男人也难免害怕,他看到我在门口接他还是感动的,刚想走过来我就给他指了指红绳。
也是刘大叔为人谨慎,他居然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看到红绳,然后迈了过去,我呼了一口气,对他说:
“刘叔,春妮身上的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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