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东西送走了,她应该很快就会好了,这事儿成了!”
说完,我感觉乏得厉害,就让表姐赶紧扶我回家睡觉了,刚修炼几天道术的我一晚上做了这么多事,还是十分疲惫的。
表姐把我扶回了我自己家,她自己也没着急回家。
回家之后我斜靠在炕上,嘴唇有些发干,脸色有点苍白。这遇仙派的法术源于全真系统跟请仙完全不一样,不光需要一番刻苦的修持,每次施法消耗的也是施术者的元气,所以修行才刚刚起步的我帮秦大叔家送了一次鬼就累成了这样,而让师父上我身把恶鬼赶走就会简单很多,因为我的肉身起到的是容器的作用,出马仙主要借用的是仙家的力量。
不过师父也说过,别看这全真法术开始很累,但它消耗的元气是可以通过修炼弥补回来的,而出马仙在慢慢消耗的却是你这一世的人气,除非有天材地宝,否则是不易弥补的。
“弟,累了吧,有没有口很渴,姐给你倒水!”
从回来开始,表姐就忙进忙出的,竟给我一种…;…;贤惠的感觉!这还是那从小欺负我,凶巴巴的女魔头吗?我的表姐怎么可能这么可爱!
不过她也让我回忆起了过去,确实有一段时间,她约莫十五六岁,正是刚开始懂事的年纪,那会儿也不知是她想彰显自己姐姐的威严,还是身体已经发育,小馒头圆圆鼓鼓,母性泛滥,整天的对我嘘寒问暖,甚至还到学校去给我送过爱心鸡汤什么的,直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从那阵子过后,她就忙了。
表姐很快就把水给我倒好了,我看到水里她还放了两片生姜。姜有驱寒的作用,所以民间老人常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大夫开药方。萝卜是通气之物,生姜则能驱寒。我今晚接触了春妮身上的鬼手印,喝点生姜水驱驱寒气也对症,看来表姐这护士没白当啊。
“姐,你也坐下吧,我感觉好多了。”我实在不忍心让这么温柔的表姐伺候我,只好招呼她坐下。
于是表姐马上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麻溜的在我面前坐下了。
她这么痛快就不干活了,是不是有点不协调?不过不重要,因为表姐可是很大很大的。
表姐舔了舔嘴唇,直勾勾的看着我,半天才说:
“那个…;…;弟呀,你也知道表姐这些年过得很无聊,没事就喜欢在空病房里看看鬼故事,你今天这一手挺玄的,能不能给表姐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苦笑一声,人家都说“求医莫问巫”,看实病的医生和看虚病的师傅根本就是两个路子,医生少有看得起咱江湖术士的,谁知道表姐竟然这么不懂规矩,来向术士求教了。
不过是自家表姐,也没有啥不能说的,于是我便道:
“那好吧,我记得鬼手印的成因我已经说了,这个不用我再解释了吧?你大体是哪里没看明白?”
表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之前那些,我大概都懂,就从你搞了个盆,煮水让我给春妮擦腿开始,不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其实从煮水擦腿开始,我这个法儿才刚刚开始。不过全真法术有禁忌,在施展这种秘法的时候绝不能说出法的奥妙,因为法不传六耳,所以我也只是指挥他们,没有解释。不过现在法已经完成,我给表姐讲一讲也无妨。
“我让秦婶煮的水,里面家里艾蒿和糯米,南人有用艾蒿扎成扫帚挂在门前扫除邪祟的传统,而糯米黏性十足,所以从形象上它天生就有黏住邪祟、拔除邪祟的作用,用这两种东西煮的水,再加上我的符咒,可以在短期内洗下春妮腿上鬼手印里的邪气,不过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表姐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因为糯米很黏,所以僵尸片里道士们都用糯米拔尸毒对不对?”
我笑了,表姐都会举一反三了。糯米能拔尸毒,除了它阳气很重之外,更主要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它形象上的黏性,只不过很少有人会在乎这个罢了,毕竟只要知道可以用它拔尸毒就可以了,谁还管是为啥。
“洗过腿的水,我把它带到十字路口去泼掉了。十字路口四通八达,是阴阳交接之地,我在这里泼掉的是盆里普通的水,用盆子把邪气定住了。回来之后,我在盆里放了黄纸和引魂符,引魂符能聚敛魂魄,通过盆里的邪气那只留下鬼手印的恶鬼就被引到盆里去了,我让秦叔端着火盆走,到荒郊野外埋了,其实他是端着恶鬼走的,现在恶鬼都被送走了,春妮身上的鬼手印应该很快就会消失了。”
正说着,表姐的手机响了,是秦叔的电话:
“喂,秦叔啊!哦,春妮身上的手印没了,真是可喜可贺…;…;就是腿有点酸啊,没事没事,我明天去给春妮做做按摩,嗯…;…;好嘞!”
放下电话,表姐看我的两只眼睛都快变成小星星了,带着崇拜道:
“弟啊,虽然我早就听说你爷爷厉害,可是我还不太敢相信,没想到就连你现在真的这么厉害啊!这次姐可信了”
我苦笑一声,虽然我现在很厉害,但是跟我爷爷貌似没什么关系。要知道我那女神经的师父可是咬死了说我机缘未到,不能执掌兵马!要是所谓的机缘到了,我正式出马一道命令下去,大堂兵马倾巢而出,到时候就春妮身上那只小小的恶鬼还不轻松灭了?
可是师父却泼着我的冷水,他说就算我能调动兵马了,他也不许我随意调动仙家兵马,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也不知这心理准备到底是啥,反正总比现在强不是?
“对了第,秦叔送走的那只恶鬼,会不会回来呀?要是真的跟回来了可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半截红绳道:
“鬼路跟人路不同,秦大叔送他的时候端着引魂符是走鬼路,回家时走的是人路,一般情况下不会跟回来的。况且他回来的时候,我还用红绳在他家门口结了绊鬼锁,应该能挡住恶鬼…;…;就算挡不住,我这边的红绳也会有变化,到时候我们再过去一趟就好…;…;”
表姐突然怯生生的问我:
“弟,你说的这边红绳有变化,是不是红绳变黑?”
我点了点头,刚想问表姐是怎么知道的,可是一瞥手里这半截红绳,我马上就不能再淡定下去了:
“卧槽!咋这么快黑了!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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