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回去。”洛绍谦和我在小区楼下推推搡搡,搞得邻居们纷纷侧目。
洛绍谦从文宏伟房间里出来,并没说两个人都聊了什么,洛绍谦的酒量并不是很好,也可能惆怅的时候更容易醉,用行话说,意识清,但定位定向已经有了问题,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即便让涂涂和我一起睡,洛绍谦起码180cm的躯长怎么也睡不了涂涂的儿童床。
当然是不放心洛绍谦一个人走,自然也只有我来送他。但到了楼下,洛绍谦却逞起了能。
“洛院长,你喝酒了就不能开车,这种小事就让司机小文来代劳吧。”从洛绍谦的外套兜里掏出车钥匙,边走边找车在哪。
西北风在晚上总是会变得凌厉一些,不仅因为它昼伏夜出的习惯,可能还因为夜间冷清之后人的感觉器官会敏感些,我已经穿上了冬衣,而洛绍谦却还是薄薄一件衬衫和一件不算厚的西服外套,按下车锁,洛绍谦的黑色SUV在不远处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其实我自己能回去。”洛绍谦一身酒气地跟在我身边,走的还算直,腰也还算挺,但判断力就不敢恭维了。
“怎么回啊?”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停一下。”
然后洛绍谦就乖乖地停下来了,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打车啊。”
上一次看见洛绍谦醉酒还是大学时期那次的不期而遇,而最近洛绍谦饮酒的频率可比那时候高多了,但此时他的脸色却没有那么难看,反而有难得一见的轻松,洛绍谦站定在我面前,我轻轻的凑上去,大概是因为我突如其来的靠近,洛绍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猛然抓住了我的胳膊,这是慌乱之中怕摔倒吗?我内心竟泛上了一丝笑意。
“扣子没扣好,风大,酒后易着凉。”我踮起脚,将散落的两颗扣子严丝合缝地扣好。
我记得以前有人说,如果一个男孩子爱上一个姑娘,会把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送给她,因为这颗扣子离心脏最近,打开它送给谁,谁就在他心上了。
我也记得小时候爷爷奶奶穿军装,无论衣服新旧如何,总是特别笔挺,他们称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叫“风纪扣”,在严肃正式的场合,在队列里,都是要紧紧扣好不能松开的。
这一二两颗扣子,竟然被赋予了这么美好的信仰和寓意,想来是不是也是在这种亲密距离时顿悟的呢。
整理好洛绍谦的衬衫,风穿过他的头发,发丝就在头顶跳起舞,不知是不是迷了眼睛,他的眼睫毛飞快地忽闪着,恍惚间看着眼前穿戴特别整齐的人,居然有些像那时候的大男孩,干净清爽,意气风发,胸怀理想,踌躇满志,青春洋溢。
洛绍谦轻轻地揽我在怀里,我的长发已经在风中变得凌乱不已,他的鼻息就在乱发之中四处地流窜,让人直痒痒,“怎么了又。”我拍拍他的肩膀,这算是习惯了他的拥抱吗,竟也不想着推开。
“冷不冷?”他小声地问。
“不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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