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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师兄。”不顾沉浸在担忧之中的芙蕖,百里屠苏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开。
方才去了丹药阁拿药的陵越出了丹药阁大门之后把上药揣在怀里,顺便吃了两个补充元气的药之后便去了中庭。今日他要指导师弟师妹练剑,可能有些勉强,但是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带着师弟妹们舞了几次三才剑,陵越的额头就沁出了汗水。身体一旦虚弱下来,只是做了稍稍几个简单的动作,噬月玄帝的那滴精血就像炙热的火焰一般让血液沸腾起来。
尤其是手腕处,手上的地方火辣辣的的疼。但是师弟妹还在,所以陵越只能咬着牙把剩下的招式练下去。如此咬牙忍了两个时辰,陵越实在无法继续下去,便找了借口让一个师弟代替自己监督下面师弟妹。
“师兄。”
刚走了几步的陵越却看到百里屠苏迎面走了过来,“师弟,找我有事?”
皱着眉,屠苏很想直接问他手腕的伤口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但是沉默了半天也问不出口。最后扭捏了半天也只问出了一句,“师兄受伤严重么?”
没想到他纠结为难了半天竟然是因为自己受伤了,陵越顿时有种‘师弟长大了终于会关心师兄’的欣慰之感。然后轻笑着摇摇头,“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定是芙蕖那丫头又把事情夸大了。”
然后百里屠苏抿着唇又不说话了,这真是弄得陵越一头雾水。
这一沉默,陵越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他的血对他产生了什么负面影响,于是急急的问道,“师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身体有哪里不对劲赶紧告诉师兄,而且昨晚——”话到嘴边,陵越硬生生停住了话头,转而说道,“总之,若是身体不适便早些告诉师兄。”
“师兄,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百里屠苏抓着陵越话里的昨晚急切的问道。
“无事,师弟若是身体不适便来找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一提到昨晚,陵越的身体的神情便僵硬了些许,也许是心虚,他侧过头躲开了自家师弟那追根究底的眼神。
看陵越转身作势要走,百里屠苏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师兄的伤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早上我闻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昨晚是不是失去理智伤了师兄?”
屠苏知道煞气的事师兄在人面狐那次便已经察觉,但是若是因为煞气而致使师兄受伤……屠苏几乎不敢想下去,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伤了师兄,那自己以后又有何面目面对师兄?
看着自家师弟一副钻牛角尖的模样,陵越也想不出要用什么借口去宽慰他,最后只得轻声叹气,“你跟我来。”
陵越带着屠苏回到自己的住处,想了想这才把昨夜之事说了出来。当然不包括如何去见噬月玄帝以及这滴精血的后遗症,只说这是一位地仙所授之法。
只是这么一说却让百里屠苏更加坐立难安,“师兄!以后万万不可再行此法!这般伤害师兄的身体并非屠苏所愿看到之景……”
陵越忍不住揉了揉屠苏的发顶,倒也难得他今日乖巧肯让他揉,自家师弟自十岁起便不肯让自己碰他的头顶。这个伤口算不算因祸得福?陵越轻轻笑了笑,“昨夜是师兄没控制好,才会导致失血过多的。而且现在师兄也没什么大问题啊,只是有些疲惫罢了,稍稍休息一下就好了。”
即使陵越像是哄孩子一般把前因后果轻描淡写的带过,但屠苏仍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模样。就在陵越头疼着该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的时候,沉默了良久,一直木着脸的师弟总算开口了,“师兄,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叹了叹气,陵越只好把手伸了出来。然后看着师弟小心翼翼的把布条一圈一圈的拆开来,直到最后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看得出来这个齿痕咬得很深。
既然都拆了布条,陵越干脆从怀里拿出外伤药撒了上去,“看着恐怖,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师兄不擅长治愈,又不好麻烦丹药阁的师妹罢了。”
说是不好麻烦是借口,实则是不想引人注目,这个伤痕给疗伤的丹药阁的师姐看到恐怕一眼就能认出是被人咬伤的。师兄做事谨慎,最后定然会选择让这个伤口自然痊愈。就是知道,所以百里屠苏更加内疚,他小心的把干净的布条铺在师兄的手腕上,一层一层,最后打了个结才算完成。
“只是一点血而已,第二天好好调息就没问题了。所以以后每个朔月师兄都会帮你……”
“可是——”屠苏急急的打断,却在接触到陵越坚定的目光后顿了顿,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但是师兄万不可勉强自己!”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还有,此事莫要让师尊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