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苏州官员拧眉:“跟那个甄家可有关联?”
“这到还未勘查!”
“还不快去!”
喝令衙差前去调查后,苏州知府喝口茶,率先道:“贾琏既然来了,不管如何,我等总得出面做个东道主。毕竟当年荣公曾在此任职过,总还有几分香火情。”
贾代善曾连任姑苏扬州两地督军,监造海舫修理海塘,手握海军势力以及暗中整顿漕运,促进南粮北调正常运输,故与漕帮关系十分不错。据闻现钱祖老太爷还心心念念贾代善的好。
那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这些年来能保证盐运北上畅通无阻便有其岳父的功劳,哪像他们好不容易征收了税粮,不低声下气一回,粮难出运河。
众官员闻言一叹后齐齐点头。虽贾琏无官无职,可架不住人姓贾,贾代善留下的政治资本太厚,上皇依旧护着贾家。
“且让小辈们去试探一二。”
“嗯。”
众人商议时,衙差又急急来报,面露惶然之色,压低了声音道:“大人,这甄士隐据说还与甄家有亲,才出五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色一沉。不能怪他们多想,着实贾琏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来苏州大张旗鼓的找人态度着实怪异了些。
“那封氏下落抓紧寻找。”
衙差又忙不迭道:“那封氏原住娘家,据那封肃老丈人道贾雨村贾大人因得旧年得甄士隐恩情又讨要封氏丫鬟为二房还承诺帮寻英莲一二,故而那封氏动了寻女的心思。”
“这贾雨村据闻当过林大人之女的授业恩师,起复也全托了林大人?”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众官员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绑了贾琏问个一清二楚。
贾琏此刻躺客栈厢房里补眠。先前他南下全船女眷,他得时时刻刻顾着安危思索着如何婉转的回读书人姑父的话,待怀着忐忑之情见完林如海之后,自己又手贱的捞回一个天大麻烦,从此之后更是夜不能寐。
如今虽怀重任,但肩膀的压力却轻了一半。
惬意补眠后,贾琏起身,狠狠伸个懒腰,而后摆出纨绔大少的谱来,抬着下巴傲气凌人。
贾琏看着前来与他试探的苏州二代从知府嫡长公子降庶子与富商之子,反而更加满意。毕竟纨绔才更好坑爹。
这一日酒过三巡,贾琏端起酒杯猛灌一口,还不等人言语便直接酒后吐牢骚:“哪有什么机密不可说?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个地方放松发松罢了。扬州有姑父在,玩都玩不痛快,这金陵,老子压根不想提!个个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总有一天,琏二爷我收拾了他们!”
“来,小翠给二爷满上!”
“喝!”
“喝!!”被称为王三少的知府庶子碰杯之后,眼眸一眯,拉开喝得醉醺醺凑过来的姑苏首富之子,幽幽道:“那据闻琏二爷在寻封氏?甄家远亲甄士隐之妻?”
贾琏闻言,眼底露着抹笑意,“恩!自打我爹当了那芝麻绿豆大的官,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要忧国忧民。二爷原本下江南躲个清闲,结果开门见喜,只能到苏州避难。这理由嘛还是那贾雨村提议的。”
“贾雨村?”
“就那补了金陵小应天府的那个。”贾琏目露鄙夷之色:“先前颠颠的走我那好二叔的路子,如今呵呵呵不在也面前摇尾祈求,也没其他方法了。我贾家纵然没了爵位,但在江南这一亩三分地收拾个小官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连那甄家不也拿我无法?”
“甄家?”
“恩。我好心救了忠顺王,那些……算算,不提这些狗咬狗一嘴毛的琐碎事,来,喝酒喝酒!”
“喝!”王三端着酒杯掩下眉间的思索,继续灌贾琏,待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后,示意左右照顾好人,悄然离开禀告其父。
王知府听着人转述中贾琏透着对甄家的厌恶,眉头紧皱了许久,最后道:“封氏已经寻到,你去做个顺水人情。不管如何,且把他送出苏州。”
“老爷,您先前不是说还要去见他吗?”
“见他?”王知府冷笑一声:“见了他,甄家那边我如何交代?难怪消息传来忠顺王爷一直在贾琏船上并未转移。原来是两方有了龃龉。这贾赦也是够心机深沉的,刚在京城拿下自家兄弟,如今便要与甄家斗上一二。”
浑然不知自己背了这么大一口锅的贾赦:“………………”
贾赦心情不错,就算接到自家儿子要为事业奋斗不顾安危的信也只是默默抹了把眼泪,便是笑脸一扬大呼:“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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