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威逼、利诱都不行,那只好劝之以仁了。
“高。”吕布暗中竖了大姆子,谋士就是谋士,我这个来自现代只懂得威逼利诱的人,有些地方确实不如他们这些谋士考虑周全。
“这…。”陈登面色一暗,陈宫的话可谓厉害,他陈登虽然处处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所做之事,也大多是为自己增加些名声。但毕竟做这广陵太守有些时日了,多少有些感情,也不希望广陵的百姓有什么损伤。
吕布见陈登的表情心里就有了底,要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广陵,对他来说可谓喜从天降,但他却低估了自己名声的影响力。
“温侯不必多言,登欲在这广陵与温侯决一死战,胜则保广陵,败则无话可说。”陈登抱拳后策马而回,吕布无信无义,今如果降了他,不说自己的命运堪忧,就是这广陵的百姓也得遭殃,况且我陈登也不是庸才,那招后手定犹如利剑,直插吕布的心脏,到时这徐州定然会混战一片,曹公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收复徐州。
“这。”吕布目瞪口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就翻脸了。
“主公,陈元龙决心以定,唯有强攻一条路了。”陈宫叹道。
“走,先整理士卒,搭好营寨,再攻城池。”心里大叫一声“晦气”,这到口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诺。”
吕布等人就这么无功而返。
“这广陵城高墙厚,如果强攻毕死伤无数,不知众将可有良策?”吕布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案,问众人道。
“这打仗,唯有奇正之道,现在奇以不成,唯有正。”高顺叹了口气道:“强攻把,死伤无数也比卧榻之地有这么个祸害强。”
“陈登。”吕布咬牙切齿,“高顺、周仓、李大山汝等轮流上阵,要不计死伤,四面强攻广陵。”既然是攻城战,曹性的那三千骑兵也就派不上用场了。
“诺。”众将领命而去。
“主公,有道是久守必失,陈登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其却把所有士卒撤往城内,摆出死守的架势,以宫看其必有依仗,主公不可不防啊。”陈宫忧虑道,这个肤浅的道理陈登应该知晓的,现在却摆出这种架势,心里就觉得老友什么地方不妥。
吕布点了点头,吩咐唯一一个没事干的曹性道:“汝派出所有的骑兵,把方圆三十里内都进行搜索,如发现有陈登的伏兵,并州铁骑倾巢而出,灭了他。”陈宫说的对,小心无大错,虽然不知道陈登有什么依仗,但搜索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伏兵还是有必要的。
“诺。”曹性抱拳而出。
“本将攻打北门,其他三门就交给二位将军了。”说完不理二人的反映,拔剑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该为左将军卖命的时候了,杀。”
这杀字还在耳边缭绕,高顺冲锋在前,身后追随的是一干肩扛云梯的陷阵精锐,再后面的则是周仓分给他的三千兵马,呼啸的扑向广陵城。
站在城头督战的陈登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纯粹是消耗,要是只这样的话,等到那人行动那是轻而易举。“弓箭手准备。”陈登拔剑道。
等到高顺等人冲到了百步之内,挥剑大喝道:“放箭。”
话音落下,上千支箭失“呼啸”划破空气的阻力,倾泻给城墙下冲在最前面的陷阵营士卒。
随着一阵箭失如肉的声音,就有数百人箭射中,但只要没有被射到要害的人,就挥剑砍断裸露在外的箭,踏着身旁同伴的鲜血,冒着头上夺命的箭雨,继续冲向城头,这些人是高顺特意从各部中挑选出来的,唯一的标准就是不怕死,他们漠视所有的生命,不管是敌人,战友,还是自己都通通无视,他们活着的唯一理由,也是被高顺灌输了三个月的理由,为吕布去死。
摆好云梯,奋力的往上攀爬,在滚油和石块的陪送下,落到地面摔成肉泥,但巨大的伤亡并没有给后来人带来恐惧,反而是兴奋,难以言喻的兴奋,这时再说他们是无情的杀戮机器,还不如说他们是一群见惯死亡,鲜血,而逐渐木然,到疯狂的一群疯子。
随着这群疯子的疯狂,他们攀爬的速度一再增加,终于,有一个人人站在了城墙上,虽然在拉上一个垫背的后,就被乱刀砍死,但这挑路却被打通了,后面有源源不断的士卒,从这支云梯上到城墙,当中就有高顺这个不要命的将军。
“疯子,一群疯子。”陈登已经彻底的推翻了前面的想法,要是再让他们这么冲击下去,恐怕连这今天都守不住。
“快去,调集一千的预备人马来。”亲自挥剑砍掉一个重伤的家伙,陈登向后喊道,他在城墙上布置了五千人马,北门两千,其他各门一千,还留下三千人随时支援,没想道面对这群疯子,第一天这些人就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