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徐徐飘然而近:“花月容,三十年不见了,你的德性还是那么让人讨厌?你如今在我的地盘上打伤我的人,居心何在?”
花月容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细长的眉梢流露出一股冷意:“比起你当年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可是仁慈多了?”
“花月容,我对‘圣女’之位并无丝毫觊觎之心,是你自己没用,却把失败的原因都强加在我的身上,你羞不羞耻?”
“呸!没有觊觎之心?说得真是好听呀!如果不是你喜欢上了沈慎谋,你会放弃‘圣女’之位吗?既然你已经放弃了那个位子,为什么偏偏又在宫主面前进言,让宫主把‘圣女’之位让给云烟?我又有哪一点不如她?”花月容怒气冲天地叫道。
“我只是向宫主提了建议,采纳之事还在于宫主,何况云烟比你更合适?”
“合适个屁?你无非是看我不顺眼是不是?为什么一定是云烟而不是我?菀玉媚,这一切都是你从中作梗?”花月容眼睛发红,歇斯底里里喊道。
“云烟是你的姐姐,你有什么好嫉妒的?”菀玉媚怒道:“何况你生性歹毒,宫中人并不服从你,就算没有云烟,你也坐不上‘圣女’之位?”
“我生性歹毒?论心机歹毒,你应该排第一?你明明放弃了‘圣女’之位,却让云烟来坐,无非是你们的关系最好,而云烟是我的姐姐,我也不会对她下手?你明明有了沈慎谋,还跟宫主藕断丝连,就算你被叛了‘天狐一族’,宫主也网开一面,放了你一马?你这个狐狸精,好计谋,连宫主都被你算进去了,是不是啊!”花月容暴跳如雷,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形象。
“花月容,看来你今天是来打架的吧!”菀玉媚霍然大怒。
“没错!今天我就是来杀杀你的锐气,我要杀了你一泄我心头之恨!”花月容怒气冲天地指着她吼道,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开始手舞足蹈。
“就凭你,三十年前不是我的对手,三十年后依然不是我的对手?”菀玉媚鄙视地望着她,神态自若地挥挥手。
“放肆!”花月容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愤怒地双眼快喷出火来,尖叫一声,双眼顿时通红一片,双手长甲锐意如锋,身子顿时变得柔软似猫,轻盈似燕,恶狠狠地向菀玉媚扑了过去,似乎要把她撕成粉碎才解气!
“天狐变!”菀玉媚神态依旧冷若冰霜,冷冷地道:“三十年不见,你还是尽学一些阴损的功夫?”她转过身来对胡蝶轻柔地道:“蝶儿,你小心一点,别让她伤了你?”她双目冷冽地望着扑来的花月容,唇边流露出一股不屑,双手一扬,“唰唰”几声轻纱飞起,一道道黑色长绫自她身上徐徐快若闪电般向花月容袭卷而去,如片片黑幕刹时把花月容笼罩在其中。
“敖呜……”花月容口中发出怪啸声,身柔轻盈地游动于黑幕之中,利爪疯狂乱抓,撕扯着那层层黑绫。
花月容双手缓缓在胸中做出许多怪异而复杂的手指,厉叱一声“幻!”那黑绫似乎灵动了起来,一层又一层铺天盖地罩下来,一股窒人的气息宛若在这瞬息之间已经笼罩了整个玄阴殿,掩遮了整个山谷。菀玉媚那双手千变万幻在空中挥动着,如同以天地为琴,以黑绫为弦,弹奏一曲死亡之歌。那黑绫纵横交错,有如古洞中成千上万的蝙蝠齐展双翼,黑压压遮掩了万物苍穹。
“菀玉媚,是你逼我的,啊……”被黑绫束缚的花月容尖叫一声,银装开裂而坠落,露出一身火红的长裙,时隐时现那丰腴白嫩的肌肤,足尖轻盈弹起,身轻若燕,竟在那黑绫上翩翩起舞,随着她身姿的舞动,她的嘴中却发出阵阵尖锐的声音,身子每一次舞动,身后居然幻化成一条狐尾。她疯狂地舞动起来,那身形越转越快,恍若一道淡淡的狐影,在黑绫上飞速游动着。
“精变!”菀玉媚脸色大变,冷哼道:“我倒要瞧瞧看你能幻化几尾?”她双手也变幻加快,疾叱一声“隐!”那无数黑纱刹那间冲天而起,形若一道道黑色的光柱,把花月容团团围住,也高速地旋转而起,恍若一个固若金汤的漩涡。花月容飞速舞动起来,利爪撕向光芳,光柱却倏忽隐匿,又刹间出现在另一处,它们时隐时现,光柱内步步惊心、步步杀机,宛若一个神秘的大阵。
“啊!”一阵尖锐的声音穿过几重云霄,扩散向整个山谷,那颤抖的音符似是一个凄苦的幽灵所发出的嚎叫,令人听了为之心惊。随着那阵阵的嚎叫声,花月容的身后幻化出两尾,一团团紫色的光芒自她身体中涌了出来,宛若一点点星星之火,刹时骤然弥漫开来。
菀玉媚冷冷地道:“以生命为代价幻化出双尾火狐,值得吗?看来你还真是对我恨之入骨,连命都不要了!可是,就凭区区双尾,你杀得了我吗?”她的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杀气,周身一股强大的力量暴射而出,双手疯狂舞动起来,手势越打越快,渐渐已经看不清其手影了,那满天的黑纱飞舞缠绕着,一束火花在满天的黑幕中跳跃颤抖,似乎快要黯然消逝。那黑纱愈来愈多,紧紧缠绕着花月容,似要让她窒息而死。
蓦然,一道清朗而娇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菀玉媚,你最好先放她一马去看看你的弟子,不然,可来不及了哟!”
“唰……”地几声,满天的黑纱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花月容跌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的可怕,“精变”之法已失去了力量,此刻得她显得楚楚可怜而又可悲。
艳娘娘伸手把花月容扶了起来,身形向后退却,白衣人与两名少女连忙拥了上来。
菀玉媚冷冷地望着她:“你跟花月容是一伙的?”
艳娘娘正要开口,花月容却挣脱艳娘娘的搀扶疯狂地大笑起来,目中尽是愤懑与仇恨:“菀玉媚,你少得意?你那个弟子现在只怕发疯似的满世界找男人,哈哈……”
菀玉媚脸色一冷:“云萝?不对?”她目光中迸射出阵阵寒芒:“是紫芸!花月容,你究竟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哈哈,你想不到吧!我给你最心爱的弟子身上下了‘情狐’?哈哈,这种‘狐种’可厉害了,她会到处找男人哟!对了,你这里只怕不会有男人吧!你猜她会上哪儿去找呢?哟,我忘了,这山外的樵夫、猎人倒不少,他们艳福不浅呀!哈哈……”
“花月容!”菀玉媚气得全身发抖,怒不可谒地怒吼道:“你太过分了!当年你为了‘圣女’之位已经害死了你姐姐,想不到你现在居然又害了紫芸,你……简直是天理难容?”
“我过分?当年我害得人是你,只有云烟那傻瓜替你挡住了我的‘狐种’,她是你害死的?”花月容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双目中尽是恨意。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让云烟成为‘天狐一族’的耻辱?让她无颜面对羞愧自杀?你知不知道紫芸是谁?”菀玉媚一时也失了礼仪,粗脖子瞪眼地吼了起来。
“我管她是谁?怎么你心疼了,莫非她是你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吧!哈哈……”花月容心神已经失去了理智,狂笑起来。
“私生女你个头?三十年前你害得云烟中了‘狐种’,让她羞愧自杀?而紫芸就是云烟的女儿,是她临终前托付给我的。”
“你胡说?”花月容心里对姐姐略有些愧疚,心慌地道。
“信不信由你!当年你给她下了‘情狐’,毁了她一生。她一直没有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直到临终前她才告诉我,紫芸的亲生父亲就是宫主。她宁愿死也不想让宫主为难,她要保住宫主名声与地位。她让我把紫芸带出‘天狐一族’,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大以后跟她一样受人欺凌,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你胡说,你胡说!”花月容语无伦次地吼起来,神情越来越疯癫。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云烟并不恨你,她还要感谢你成全了她与宫主,为宫主生下了女儿。这世界最爱宫主,可以为他而死的女人只有云烟。如果你不是云烟的妹妹,我早就杀了你!花月容,紫芸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菀玉媚怒不可谒地吼道,心中挂念着紫芸的安危,抓起胡蝶刹时消逝于玄阴殿前。
“紫芸是姐姐的女儿?她是姐姐与宫主的女儿?难怪我觉得她面善,她那模样果真长得跟云烟一模一样,哈哈……呜呜……”花月容跌坐在地上,喃喃地笑了起来,接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艳娘艳众人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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