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总觉得这人在山西案中好像扮演了什么推波助澜的角色。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起了什么作用,但这人绝对很重要。
白长生推演了一番,发觉此人背后隐藏着一团混沌,他的因果昭示了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可这人印堂有血气喷涌,不甚详焉但绝非善果。
和吴老三嘱咐了一嘴,让他到了地方不要轻举妄动,多加小心,先看看情况再说。
俩人说话间转弯抹角就到了赵允的家门前,没有急着进去,白长生招呼着吴老三俩人躲在了暗处。
偷听屋内,只听见里面没半点动静,也许是不在家?
“咱这听什么呢,冲进去打一通不就得了!”
吴老三嘟嘟囔囔很是不满,白长生却让他稍安勿躁,掐算在胸,心说应该在家呀,推演而来的卦象这时间刚好呀。
正琢磨着,就看到不远处的街角,晃晃悠悠一个人手里提着半只烧鸡,朝着这里来了。
一边走,那人嘴里还念叨着,打着酒嗝,好像刚快活完:
“嗝!也该回家看看了,娘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今晚上痛快痛快,再不回来都快认不清门了。”
说话间,那人到了切近,正是赵允回来了。
久不归家,看来这人平日里确实没有半点好德行,说是到处操办公务,谁知道从当中抽了多少油水。
当地百姓对他敢怒不敢言,很多揣测之言也是口耳相传没个真凭实据。
这也让赵班头越来越胆大了,这不,刚从烧卤铺子抢了半只烧鸡,左右没事才想起回家看看。
媳妇看来一般,也可能是经久生厌,让他没了兴趣,所以才不常回来。
白长生和吴老三赶紧躲好,看赵允回家,其实白长生也不确信能不能发现什么,但直觉所致,今晚必有蹊跷。
只看妖月藏于黑云之中,明朗不现,血色暗生,这一晚不太平,白长生手心捏汗。
赵允没发现俩人,大步走到了自家门前,上前就是一脚,把自己家的门给踹开了。
“咣当!”
一声惊响,周围邻里的狗都叫了起来,伴随着屋内传来的惊呼声,这可真是回了自己家,半点不客气。
“谁啊!”
这是女人的声音。
“老子回来了,起来,陪大爷喝两口。”
这是赵允的声音。
紧接着屋里就传来了埋怨,还有赵允的谩骂。
白长生摇头不语,这赵允的为人,可见一斑。
一招手,让吴老三屏气凝神,俩人悄悄抬头,前面是一面矮墙。
正是赵允家中的后院。
这层窗户纸很薄,手指蘸了点唾沫,白长生小心戳出了一个豁口,俩人送四目,近观瞧。
只看赵允大大咧咧斜靠在床榻上,背对着窗户,把鞋一扔就像个土匪一样大模大样。
“去,把烧鸡热一下,再拿点酒来。”
赵允指使着媳妇,毫不客气,这让吴老三有些来气。
因为他看那赵允的媳妇还算有点姿色,这可有点暴殄天物了。
小媳妇敢怒不敢言,站起来瞪了一眼赵允也没作声,拎着半只烧鸡就去厨房忙乎了。
赵允看来累坏了,靠在床上左右扭动着身子,想要摆出个架势。
折腾了好一会,一扭头,看到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篮子干货。
瓜果梨桃,核桃杏仁,自然就是这些玩意,也有点蜜饯,都是小媳妇寻常喜欢吃的零嘴。
赵允胡乱抓了一把,送到嘴里嚼着,可嚼着嚼着,表情却凝固了。
手一伸,打那篮子里面掏出了一堆核桃的碎壳,很细碎,不多不少正好一把。
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赵允的脸色立变。
白长生和吴老三看到这里,都有些纳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