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胡海蛟那厢喊道:“阮琅都告诉我了。”
善宝明白了胡海蛟突然而来是为了什么,阮琅定是告诉他陵王无端送来那封信的事,她伸着双臂一面由丫头给她穿衣裳,一面道:“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胡海蛟见她穿戴妥当,重新抓了她扛在肩头,边道:“我若没有确切消息,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找你,皇上派了大内高手来杀你,且下了死令,年三十你若不死便是他们死,我还探得陵王欲抓了你威胁祖公略。”
善宝难以置信:“他威胁祖公略什么呢?”
胡海蛟边说边出了抱厦:“陈王伙同三皇子七皇子已经兵围京师,当然陵王是他们的同谋,陵王对祖公略掣肘,防止他去救皇上。”
善宝虽为草芥百姓,听闻朝堂如此动荡,还是惊出一身冷汗:“你深居天云寨,若何知道这些个事?”
胡海蛟得意的大笑:“你看了恁多江湖小说,没听闻过有飞鸽传书么,我安插了细作在京师,本打算秣马厉兵,时机成熟便杀了狗皇帝给爹娘报仇,现下看这个仇别人替我报了。”
善宝拼劲力气,挣扎着从他肩头滑落在地,急切道:“当年苏大人一事或是冤案,皇上死了,谁来给你父亲昭雪,莫若你带着你的兄弟们赶去京师解困,救驾有功,皇上必然会彻查当年之事,还苏大人一个清白,而你也可以带着兄弟们走上正途,占山为王,是贼,是匪,总是让后世之人唾骂。”
胡海蛟抓着善宝的手腕飕飕的飞奔,拽得善宝一个趔趄又一个趔趄,他还气道:“给你说过了,我爹就是被狗皇帝害死的,他怎么能够被昭雪,我也不屑于做他狗皇帝的官,守着天云寨乐得优哉游哉。”
两个人从后宅一路到了前面,闹得阖府惊动,后面追赶的可不止锦瑟一个,还有一干婢女,甚至祖家的护院,善宝跌跌撞撞,听后面喊她的声音不绝于耳,怎奈同胡海蛟力气悬殊,不多时出了祖家大院,门口胡海蛟的坐骑得得的原地踏步,见主人到仰头嘶鸣一声。
善宝仍旧试图劝胡海蛟:“今个不过二十九,陵王可是说我死在大年夜的,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京师告急,你快去救,谁做皇帝我不管,可是这番乱下来,势必生灵涂炭。”
这只是其一,她是想,无论陵王还是陈王或是三皇子七皇子,哪个篡位成功都不会放过同为皇子的祖公略,所以唯有皇上在,祖公略才能安然无恙。
胡海蛟已经把她丢上了马背,回头打倒祖家欺上的几个护院,随后翻身也上了马,冷笑一声:“妹子,你只是个美人不是观世音菩萨,管不了天下苍生的事,跟哥哥上山享福去。”
善宝想跳下马来,被后面的胡海蛟牢牢抱住,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祖家门前这条街的那头,黑压压,乌云似的袭来一群人,距离看不太清楚,像是官兵,于是回头对胡海蛟道:“你快走吧,官兵来抓你了。”
胡海蛟蹙眉看了会子,突然双腿一夹马腹,高喊了声“驾”,在善宝耳边嚷着:“笨丫头,那不是官兵,是陵王府的人,为那个像是陵王的家将萧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