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盘旋着人类亘古不变的古老旋律,当一切结束时,二爷觉得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好看的风眸中,有一丝疑惑不解。
他贵为一国储君,向来自律,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于他而言,更多的只是为了舒缓身体上的需求。
从不认为,这种事情,会有多么愉悦,甚至对于那些沉迷女色的王孙贵族,重臣世家子,他从来嗤之以鼻。
书中描绘的绮丽缠绵,暧昧暖香,春色无边……也不过如此而已!
二爷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凤丫的肩头,眸中又动情,竟觉得吃不够似的……这种情况,着实前所未有。
难道,那些书中所说,都是真的?
这种事情,当真让男子沉沦其中?
还是说,是因为用了情药的关系?
二爷眼中更加疑惑,扫一眼熟睡的人儿。
“来人,”陡然低喝一声:“备温水,本殿要沐浴。”
不多时,侍者送来浴桶,“殿下,奴才服侍您沐浴。”
“出去。”男子披着中衣,淡淡喝道,等门重新关上,二爷下了榻,湿了帕子,帮床上熟睡过去的女人擦身,一下一下,有些磕磕碰碰,几分笨拙。
他立在床畔,静静垂眸看着床上女子……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复杂情绪。
忽然长臂一卷,连人带被褥,一起抱在了怀中,转身大步朝房门走去。
“吱嘎~”一声,门一开,门外好一堆热闹。
陆平候着,连陆风四个黑铁卫四使也候着。
起初房里听不到声音,后来,那声音,让人耳红面赤。陆风这会儿那张大脸,还红得和猴屁股一样。
陆平的脸色,是越来越臭,那房里的声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着什么。
他是厌极了那粗鄙的村姑,那样低贱的身份,也配他清风明月般尊贵的主子爷碰?
就是给他家主子爷提鞋,也还嫌她粗手粗脚!
怎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女子,躺在他家主子爷的榻上了。
陆平黑着脸腹诽:这低贱的女子,睡了他家主子爷一次不够,还睡了第二次!
在陆平看来,他家主子爷简直就是牺牲大发了,这亏吃大了!
“吱嘎~”
房门一响,惊动了门外所有人的弦,齐齐尊称一声:“二爷……”
然后集体都住了嘴。
准确的说,是张着嘴巴,合不拢了。
陆平本来就很臭的一张脸,瞬间更难看了。
“去她落脚的客栈。”门口,高大的男人,俊美面容无波无澜,淡淡道。
谢九刀心领神会,正要伸过手去接男人怀中的一大团子东西。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有人比他更快。
陆平已经伸出手,“爷,属下来吧。”说着,伸手就要把二爷怀中那个一大团的东西,接到自己的怀中去。
后者俊美的面容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巧妙往旁边一闪,冷眼瞪了陆平一眼,冷冷启唇:“很闲?”
“啊?”陆平眨巴眨巴眼,什么跟什么?
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这么闲,你去把马圈里的马儿都去喂一遍草吧。”二爷一身墨袍,轻描淡写的觑了一眼陆平后,抱着怀中的女子,风一般走了,徒留给陆平一个硕长高大的背影。
谢九刀幸灾乐祸的瞅了一眼还呆滞着的陆平,“蠢货”,嘴里啐了一口,追上前面那道硕长高大的背影去。
陆风这回机灵,用手肘撞了撞呆滞的陆平:“你傻啊,那是爷的女人。”也敢碰。
陆平后知后觉,“什么爷的女人,就是个粗鄙的村姑!”恼怒的啐了一口:“你别说你不懂,凭这村姑的身份,别说是爷的正妃,侧妃,能得到一个通房的名分,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陆风沉了脸,平时五大三粗,这会儿脑子清醒:
“陆平,爷的事情,也是你我可以瞎议论的?爷怎么想的,那是爷的事情,你记住,
那女子既然被爷临幸了,那这辈子,也就嫁不了别人了,爷怎么处置这女子,是爷的事情,
就算爷不给这女子名分,她也是爷临幸过的女人。
而你我,爷再信任,你我就只是爷的手底下人。别逾越了。小心今后有你吃苦的。”
说着,拔腿往楼下跑:“我不与你说了,我去给那女子准备马车。”也不忘提醒陆平:“别忘了,爷让你去马厩,给马儿喂草。”
这会儿爷该已经在楼下了。
陆平瞬间脸色难看到极点。
陆风风一样跑掉,陆雨走上前去,膀子搭在陆平的肩膀上:“平哥,陆风大老粗,话糙理不糙。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叫做连凤丫的村姑。但你听一听风哥的话,总归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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