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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及时出现挡在了许姣容的面前。
秦三使了个眼色,众人一拥而上,白素贞挺身上前,很快将衙差打翻在地。
秦三警惕地打量着白素贞道:“你敢阻拦官府办案!”
白素贞问:“官府办案,可有文书作证?”
秦三冷笑一声,拿出了文书,随便在她眼前一抖。
白素贞不卑不亢地道:“这上面写的只是允许你们搜查证据,也没说让你们抄家杀人!官爷一言不合,这么多人对女主人拔刀相向,未免不妥吧!”
聚拢过来的街坊,对着官差指指点点。
秦三看着白素贞,又看了看围观的众人,只得按捺住怒气。
“搜!”
白素贞护住许姣容,两人冷冷地看着衙差冲进内院,一阵搜查打砸。很快,衙差从屋内出来,冲秦三摇了摇头。
白素贞上前冷言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吧。”
秦三阴沉着脸,不甘心地带着衙差离开许家。
许姣容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哭哭啼啼道:“又是抄家,又是含冤下狱!我许家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白素贞揽住她安慰道:“许姐姐,汉文一定没事的!”
两人回到屋内,发现书房内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撕碎的书籍和手稿。白素贞蹲在地上,一页页地将那些书页整理好,放回书架。
许姣容用帕子抹了抹眼睛道:“白姑娘,这里交给我吧,你歇一歇。”
“姐姐不用与我客气,上一次是我帮着汉文一起整理的书房。我知道他书籍摆放的习惯,我希望等他回家,这里还和从前一样。”
许姣容感激地看着白素贞叹息道:“那我们一起整理吧。”
两人默默地收拾着书房,白素贞的目光忽然落在地上的一本书册上。她捡起书册,拍去上面的灰尘,原来是《用药日志》。
许姣容看着她手里的笔记,在一旁流泪道:“这是汉文行医的笔记,他习惯把遇到的疑难杂症都记下来,还会记录一些用药心得。汉文如此谨慎,怎么可能毒杀病人。那些人一定是栽赃他!”
白素贞的手停在了其中一页上,疑惑地拧着眉,绍兴八年,三月十六……那不是梁俊死的前一日么?
许姣容见她出神,问道:“怎么了?”
白素贞眼前一亮,“姐姐,汉文有救了!他在日志中记载,当日有一位外伤病患需要用到洋金花止痛。但此时济世堂的洋金花已经售空,而临安城也都断了货。所以汉文用了黄杜鹃与烈酒代替此物。”
“白素贞,你还有脸来这里,他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全都怪你!”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斥,金如意和李公甫走了进来。
许姣容埋怨道:“如意,你胡说什么呢?”
金如意正在气头上,一股脑地说道:“许姐姐,你别被她给骗了!那日是她在济世堂坐诊,就是她不守妇道,招蜂惹蝶,才会惹出此等祸事!害许仙无辜问罪。”
李公甫咂嘴,摊手道:“如意,话不能这么说。白姑娘的为人我们是知道的,这事与她无关。”
金如意见两人都站在白素贞那边儿,气得直跺脚:“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她迟早害死你们!”
白素贞心平气和地跟她解释说:“我已经找到此案疑点,定会救出汉文。”
金如意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你别再害他就谢天谢地了,许姐姐,我已经让人去打点了,您别担心,我肯定救出他的!”
许姣容又惊又气,脸色十分难看,虚弱地说:“如意,谢谢你的好意。今日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公甫,送客。”
金如意见许姣容完全不领情,气鼓鼓地道:“你们赶我走……真是不可理喻! 银香,我们走!”
许家人为了许仙下狱而焦虑,梁府也同样不平静。
梁相在屋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忽然,他停下来看着秦三,难以置信地问:“什么都没搜到?”
秦三弯着腰,认命地摇了摇头。
“属下已经命人将李家翻了个底朝天,连一片纸都没放过。若那许家人有证据,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梁相想了想,仰头道:“如此看来,许仙那日故意含糊其辞,不过是在诈我!”
秦三点头,接着话道:“那许仙狡猾得很,他已经知道我们在找他爹当年留下的东西。万一,真被他得了先机……”
梁相哼了声,阴毒地眯起眼睛冷笑道:“那便杀了他,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我本想留他几日,等皇上朱批秋后问斩。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无情。”